,要是娶回家,一語不合便把出那扇子扇扇,這叫誰人吃得消?這等惡婦,還是敬而遠之為妙……唔,要不光上車不買票?趁她熟睡,摸將上去,然後……不行,還是不行,看她樣子也不是好糊弄的,說不定未得近身,就先被她扇跑,到時候身上只穿一條褲衩,要飛八萬四千裡,眾目睽睽,叫我這面子往哪擱?”
鄧坤尚在那裡唧唧復唧唧,YY再YY,無比糾結,不知不覺風勢逐漸減緩,這時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扳住他肩頭,將他扯出風勢,鄧坤穩住身形,一看之下,原來是九頭蟲。
那九頭蟲也是衣甲凌亂,頭上金冠歪到了一邊,連聲道:“厲害,好厲害!被那娘們兒一扇,就辨不得東西,只能隨風,好容易駐住雲頭,竟到了東勝神洲,只怕已經飛了數萬裡遠。真不知那扇子是什麼寶貝,如此了得。”
幸虧鐵扇公主大發善心,將鄧坤與九頭蟲俱扇往一個方向,否則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要聚首還真不容易。
鄧坤橫了九頭蟲一眼,沒好氣道:“那芭蕉扇兒是太陰之精葉,後天生成的靈寶,當然厲害!還不是你一昧逞強?連我都被帶累著捱了一扇。”
九頭蟲縮了縮脖子,暗道:“這也怪我,偷人家東西又不止我一個。”他哪裡知道得罪的可能天意註定的未來大嫂?若是知道,只怕寢食難安。他怕鄧坤怪罪,連忙挺起胸膛,叫道:“大哥,我等轉頭回去,把那娘們兒教訓一頓,再把那山洞一把火燒了,出一口惡氣!”
鄧坤聞言,一臉怪異的看著九頭蟲,道:“你有辦法破得那扇子?”
一聽提起那芭蕉扇,九頭蟲的臉色登時跨下來,鐵扇公主武藝是不高,那扇子卻是難擋。九頭蟲尷尬半天,才訕訕道:“那大哥有何高見?”
鄧坤沉吟不語。不知為何,他此時心內竟然對鐵扇公主產生一種莫名的牽掛,雖然談不上愛慕,但也有幾分好感,這等感覺實在是奇妙之極。要說鄧坤被鐵扇公主美色所迷,那倒是冤枉他了,鐵扇公主雖然也甚美貌,比起見過的女媧還是差得遠了,就算是蠍子精謝瑛也尤自勝她三分嫵媚;若說鄧坤信了天定姻緣這一套,非她不娶,更是扯談。但見過一面後,鐵扇公主那倩影竟在心頭縈繞不去,心裡隱約有種衝動,只想再見她一面。
鄧坤兩世為人,也並非情場初哥,但這種感覺自初戀以來不曾有過,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
想了半天,下了決定,還是回頭去找鐵扇公主鄧坤:跟著感覺走,歐耶,當下對九頭蟲道:“那三樣天地精華呢?拿來給我。”
九頭蟲從法囊中掏出那三物,便是先天庚金之晶,癸水精華和甲木之靈,遞與鄧坤,道:“在此處。”
鄧坤接了,道:“你先回去,此事我自有處置。”說完駕雲由來路而去。剩下一個九頭蟲呆呆站了許久,半晌從牙縫擠出一句:“重色輕友!”沒奈何,轉身回金鰲島去了。
卻說鄧坤原路返回,不多時便回到翠屏山,此時離他初被扇飛,已然過去了四五個時辰,日已西沉,正是玉兔初升時分。鐵扇公主正在山洞之前閉目打坐,聽得頭頂風聲颯然,急望去,見鄧坤降下身形,立在面前,鐵扇公主微感詫異,暗道:“我這寶貝,扇著人,要去八萬四千裡,他怎的短短時間便回來了?這人倒也有些本事。”心裡計較定了,倘若開打,當連扇他幾扇子,管教他昏天黑地,辨不得歸路。
不料鄧坤不像是要動手的,打個稽首,微笑道:“見過道友。”
見他前倨後恭,鐵扇公主又生疑慮:“莫非他有什麼詭計?”冷著臉說道:“你居然還敢復來,難道不怕我再扇你一遭?”
鄧坤笑道:“在下非為爭鬥而來,想道友也是通情達理之人,當不會隨意傷我。”
鐵扇公主冷哼一聲,道:“我盜我之物,我扇了你一扇,已然扯平,此事我已不再追究,所失之物我也不再追討。你得了便宜,還來做甚?”
鄧坤從懷中將那三樣天地精華取出,放在地上,笑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兄弟倆不對,冒犯了道友,特來歸還寶物,再向道友賠罪。”
鄧坤此時身份已然不是通天教主座下的坐騎,統率三山一島,麾下幾十萬妖眾,著實不容忽視。巫族經過萬年前的一戰,一蹶不振,如今比妖族還要不如,人丁稀少,實在也惹不起大敵,鐵扇公主是巫族中人,自不願和鄧坤這方勢力結下深怨,是以就算鄧坤偷了寶物,也僅是小懲大誡,失卻的東西也不去追回。哪知鄧坤竟是自己將東西送了回來,而且低聲下氣的賠禮道歉,卻是大出意料之外。
鐵扇公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