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所致,還是當場就被槍口頂著腦袋帶走了。
看來在她來之前,這座基地內應已發生過大大小小的摩擦,基礎制度有了雛形。
正當白阮背好包裹、準備跟著指示牌進去,那隻德牧又朝她撲了過來,汪汪地叫。
讓它激動的不是白阮,而是白阮懷裡的鼓包。
一顆小小的、絨毛凌亂的小腦袋露在布袋外面,白虎幼崽睡得腦袋歪斜。
“大黑!”
男兵扯緊繩子,呵斥著激動的德牧,視線也瞧著白阮身上掛著的布袋子,沒忍住詢問道:
“這是老虎?”
“嗯。”白阮說:“它還很小,眼睛都沒睜開沒有任何威脅性,應該可以帶進去吧?”
男兵說:“現在可以,但我得把這事兒上報,請示一下上級。”
倒不是沒有帶寵物來的倖存者,可這小姑娘的‘寵物’太特殊了,他也做不了主。
一邊說,男兵驚奇的視線還流連在白虎幼崽的身上,但礙於自己的身份和正在執勤,他努力拉住興奮的德牧目不斜視。
白阮進了體育館。
這座白葉城很繁華,體育中心屬於地級建築,光是館區就有三個,正常情況下能容納2—3萬人。
目前裡面的倖存者人數已經到達了可容納的極限,更何況大家還得躺著睡覺,空間更為逼仄。
在沿途專門的物資棚處領取了一條被子,一張席,一個有點破的枕頭——是外出的人從四周民房中收集來的,白阮被負責人帶著往西館走。
推開館門,白阮看到了偌大的、約莫兩三個足球場拼接起來那麼大的場地。
末世前這塊場地被分化為各個區域,但現在場中的球桌、攔網等設施全部被拆除,變成一片平地。
地上用油漆筆劃線,將館廳的地面分割成數千個差不多大小的長方塊,數不清的人和鋪蓋捲兒,就呆在這些方塊中,彼此之間沒有牆也沒有簾子。
所有人都是幕天席地,一抬臉就能看見周圍的其他人。
當然了,體育館還是有天花板的。
白阮的到來,只讓她途徑之地的倖存者抬頭看了兩眼,嘟囔著:
“又來人,就這屁大的地方每天都有新增倖存者,我看早晚有一天大家都得擠死……”
她視線之內,倖存者們要麼躺要麼坐,大多數習慣了環境的人也不在乎形象了;
劃線的格子裡除了鋪蓋,放了滿地的東西。
水杯、飯盒、脫掉的鞋襪、衣服、臉盆、揹包……
這樣整中帶亂的館居,讓整個體育館非常吵,而且不用開空調溫度就比室外高很多,同樣味道也大。
各種氣味揉雜在一起,鑽入白阮鼻子裡的空氣都是又酸又臭,比她以前上高中時冬天的教室還要臭上幾倍。
這種環境下,物品丟失估計是常態;
細菌容易滋生蔓延,疾病也更容易傳播。
剛納入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方,不適應是肯定的,可大部分人最終都會妥協接受。
因為這裡至少在軍隊的保護下,至少比外面安全太多。
負責人帶著白阮在外圍轉了兩圈,期間不停地把放在路中的物品往格子線裡踢:
“我說過多少遍,自己的物品放在自己的區域內,不允許佔據道路!”
好不容易瞅見一個空位,他走了過去。
“來新人了,趕緊把你們的東西收一收、位子騰出來,兩個位置還不夠你們放東西的?”
那處空位靠近裡側的館門,平時為了通風散氣,負責人和巡視員會強制性開啟館門,很多人嫌冷都往裡頭擠,所以這位置就空出來了。
負責人道:“這個空可以不?別的地方都住滿了,不好找。”
“可以。”白阮還喜歡這兒呢。
她寧願吹吹風,也不想被館裡的氣味燻死。
說實話若早知道這生存基地裡是這幅鬼樣子,她鐵定不來了。
現在剛登記好就走,有點不太合適。
況且她還有點事情想打聽、沒辦成,只能先住下來再作打算。
旁邊是一家三口,一對三十出頭的夫妻帶著個胖小子,像這種家庭組合不可能有多少人頭就分多少個空,所以這家子只有兩個位置。
兩人的位置分在一起,床也鋪在格中間,丈夫就躺在鋪蓋裡矇頭大睡,胖小子和幾個小孩兒在旁邊嘻嘻哈哈打鬧。
他們雜七雜八的東西很多,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