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由此,決鬥雙方,被維持在了一個數十里方圓的環境之內。至於觀戰者,也沒有辦法直接看到雙方的比鬥,只能透過特殊陣法,將其中的影像以水幕天華的方式,模擬呈現在眾人眼前。
但即便是這水幕天華,也不是人人都能看的,唯有金丹期修為者,才有資格帶兩名築基修士觀戰。偌大的觀戰場內,就像是一個雷動前世裡的電影院般,排滿了一個個的席位。那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金丹老祖級人物,現在一個個都像個小學生一般,老老實實的坐在擁擠的席位上。
想不老實也不行,蓋因頭頂上那一圈尊貴而懸浮著的包廂內,都是一個個難得一見,強大而恐怖的元嬰修士。
這一場幾乎牽扯到整個康州的決鬥實在太關鍵了,饒是那些經常不聞世事的元嬰老祖宗們,也無法不關注此戰。一來是此戰牽扯到太上宗對康州的態度,二者,兩個元嬰中階的生死決戰,對於絕大多數元嬰修士來說,也是一場難得的增加經驗不定,就能趁機感悟吸收到些東西,成為晉級的關鍵。
此時的雷動,老神在在的躲在了血魔分配到的那個大包廂內,身旁縈繞著一圈人。非但有其妻子丁婉言,更有東方馥,戚菲菲在內。而在康州凶煞一時的血魔,此刻也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雷動身旁。
至於雷動的那些班底,諸如青娘子等人,則是被安排在了金丹席位上。好在金丹修士有資格攜帶築基,倒是能安排不少觀眾。
天空中,那百丈長寬的水幕天華中,正毫纖畢lù的把那個比鬥場呈現在眾人面前。此時的比鬥場內,安靜而空曠,顯然比鬥尚未開始。但沒有一個人,會在此時表現出不耐煩的神sè。
約莫等了一個多時辰後,代表yīn煞宗的yīn煞魔尊,以及太上宗的玄真子,紛紛出現在了比鬥場中。而他們的身後,分別跟著天魔和樊曲清。
此時的天魔,身披一套將她玲瓏jiāo軀遮蓋起來的黑袍,周身黑氣繚繞,讓人看不真切。而樊曲清,卻是揹負長劍,衣裙飄飄,氣質高貴若仙。
“哇”
樊曲清的一出場,倒是讓金丹席位上,爆出了一陣喧譁。樊曲清這名字,這半年內不知道被多少人罵過賤人了。但絕大多數人,卻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此刻一見,卻有些極其驚豔的感覺,氣質出眾,翩然若仙,賣相極佳,倒是無愧於太上宗的名頭。
事實上這也是太上宗的一貫風格,講究外表。太上宗出來的人,男的一個個英俊瀟灑,女的高貴典雅,很是裝逼,頗能míhuò些低階修士。但在真正高人眼裡,卻是不置可否。到了元嬰期的修士都懂的,到了他們這等修為層次,想要把自己的外表徹底改變那是不太可能,但修修弄弄,把自己弄得更加好看,年輕,更有氣質些,那還是能做到的,只是那需要花費很大精力和時間。試想一個元嬰修士,與天爭命,修煉還來不及呢,哪有大把的時間耗在外表上。也是由此,那些只注重實力的元嬰修士,對於自己的外表一般都不太管的。尤其是讓自己外表維持在年輕狀態,那需要耗費很大力氣。就連一些正道的老前輩,頂多就是讓自己看上去童顏鶴髮,有些氣質而已。
比鬥場上,那個丁婉言的便宜師尊yīn煞魔尊,用他飄飄dàngdàng的聲音開始了開場白。說的內容不去管他,也就是那些拉攏一些康州諸人,隱隱一致對外的言辭。當然,在康州各代表中,宣揚一下此次比鬥雙方一旦出現損傷,雙方都不得追究報復的立場。
當然,這也只是屁話而已。雷動可以敢保證,如果天魔把樊曲清宰了,太上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報復的時候要臉不要臉而已。實力才是真正的王道。雷動很清楚,萬一,天魔有個什麼意外,他同樣不會去遵守那個不報復的破規則。
也是由此,那不過是一些場面話而已。
太上宗代表玄真子也是囉嗦了兩句,交代了一些場面話,便和yīn煞魔尊雙雙離開,獨留下了這次的主角天魔以及樊曲清。
僅剩下她們兩人時,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區區隔著數十丈的距離,並不能阻擋她們之間互相敵視的目光。
“天魔,此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差距。”在無數康州人面前,她倒不敢再開地圖炮,只針對天魔。樊曲清眼神傲然的盯著天魔。
“少廢話,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大家憑手底下功夫論個長短。”天魔冷冽的說了一句,隨後周身魔氣一漲,徑直往樊曲清逼去。氣勢頓時凌厲了起來。
各種事先工作早已經做完,到了這時候,也唯有雙方一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