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被鉗著腰,就這麼被他一路拐著往前走。
她話還沒說完,便又被帶回了床上。
這回,還被他蓋好了被子,強行摟在懷裡。
在李茜開始掙扎的第一秒,上官亞東開口說道:“我爸媽離婚後,我爸帶著我住到了這裡,我換了新保母,我父親對我的教育則是愈來愈嚴厲,我從小就被教導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我爸爸如此,帶我的那個保母也一樣……”
她抬頭看著他,連動都不敢亂動了,生怕一旦干擾了他,他就會改變心意,收回這條讓她通往他回憶的小路。
“我被要求凡事認真,做錯事永遠沒有解釋的機會,達到標準,也不會有鼓勵。我和我父親每天交談不會超過十句話……”他繼續說著,表情漠然得像在談別人的事。
李茜聽著聽著,一顆心早已不由自主地擰痛了起來。
“我羨慕我大哥,不是因為他能夠跟著我媽,而是因為原來的保母比較像個媽,而不是士官長……”
他說得久了,連自己都閉上了眼,任由腦中沒有秩序的回憶隨意溜出口。唯一還有意識的,就是要緊緊地摟住她這件事。
只是這一回,他沒注意到就算他沒擁著她,她也已經把雙手環住他的腰,並將整張臉龐都置於他胸前了。
就在她隨著他斷斷續續的嗓音昏昏沉沉睡去前,她的腦子閃過了最後一個念頭——
他確實有著一段讓人心酸的冷漠童年,但她絕對不允許他的過去影響到未來。
因為那是她與他的人生。
她相信他會改變的!
就在上官亞東與李茜宣佈訂婚之後,一個月的時間匆匆地過去。
原本李茜預期上官亞東多少會因為她而有改變的期待,很快地便落了空。
因為上官亞東仍舊依照他的慣性過日子,工作仍然佔據了他生活裡二分之一的時間。而在他的職場世界裡,他就是天、他就是國王,他的狂妄傲慢自然不可能因為生活裡有了她而減緩。
即便整座宅第裡的人都知道,上官亞東的漠然面具在面對李茜時,確實是會變得柔和一些。但,上官亞東真正希望的卻是她的改變——他要她在乎他更多、他要她為他建立一個家。
畢竟,他近來忙於印度菁英學校的草案擬定,怎麼會有時間改變?
為了展現吸收人才的誠意,他甚至親自走訪了一趟印度。
他在印度花了一星期的時間,好不容易打通官商的最後一條環節後,便在下一個小時跳上飛機,直奔回臺灣。
此時,在經過七個多小時的飛行後,上官亞東正步出桃園國際機場,坐進轎車後座裡。
下一秒,他便開啟電腦開始觀看今年訓練中心的計劃,及全球各地軟體設計的進度。
他的秘書坐在旁邊,手握著PDA行事曆,以便在老闆抬頭的時候,隨時能報告出所有注意事項。
上官亞東應當要專心在公事上的,因為他從來是如此。
但他的心思卻飄開了來,因為腦子開始自動跑出李茜和喜兒的影子。
出國前,喜兒開始上幼稚園,而他用了一週時間,親自接送她上下學——雖然他對於喜兒上幼稚園時的淚眼婆娑與李茜的心疼,仍然甚是不解。
不過就是上個幼稚園而已,有必要弄得像是生離死別嗎?
可他耐著性子,依然每日早起陪著她們一大一小演著可笑的依依不捨戲碼。
總算,喜兒習慣了幼稚圜,而他也習慣擁著李茜一同入睡、在夜裡醒來時看見她睡顏的生活了。
他不是會賴床的人,可拐了她在身邊纏綿之後,每日總要多耽擱一些時間才能下得了床。瞧她那麼急著要去觀看喜兒是否已經起床,忙著去打理喜兒的一切,總讓他有些不快。
和一個小女孩吃醋,不是他一個大男人該做的事。不過,事情一和李茜牽扯上,總是要走調的。就像他原本不習慣有人睡在身邊,現在卻已讓她馨香的身子與淺淺的呼吸聲,成了他一夜安眠的保證。
反倒是那個小女人,每晚總是露出一副被他摟得喘不過氣的樣子,老是睡著睡著就要溜出他懷裡。
一定要讓她習慣。
上官亞東關上電腦,想到待會兒便要見到李茜了,厲唇邊不禁微勾起一道弧度。
秘書抓緊時間,正要報告行事曆時,卻被老闆臉上的笑容一驚。
公司最近的軟體發展有出色到讓老闆露出笑容嗎?還是報表出了什麼紕漏,老闆這麼笑其實是在暗示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