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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馳在祁洛川跟沈青青吵架的時候，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作妖。

在她的死亡凝視下，他們兩個後知後覺地感到了害怕，竟然真的停手了。

打鬧期間，祁少爺保住了他的兜帽，但是沒有保住他的頭髮。

他辨識度極強的淺金色髮絲從裡面滑落出來幾絡。

沈青青冷靜下來之後，看到了狐狸精淺金色的半長髮，又看見他長到離譜的腿，她心裡有了不妙的猜想。

畢竟跟商馳親密，又留著淡金色半長髮，擁有大長腿的男人並不多。

沈青青嘴張得又能塞進去一個雞蛋，她連忙彎腰去撿地上剛才灑了的藥瓶，企圖趁機從下方瞄到狐狸精的長相！

祁洛川察覺出她的意圖，嗤笑一聲要把包包扔出去。

商馳就是這個時候開口了。

她不鹹不淡地吐出兩個字：“你敢？”

祁洛川：“！！！”

啊啊啊！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煩人的女人啊！？

他確實不敢，他把包包放在自己胸前，然後雙手緊緊摟著商馳的脖頸，把臉埋進她衣服裡了。

這裡還算安靜，所以商馳跟沈青青都聽見了那清晰的三個字。

“壞女人。”

半響。

他又補了三個字：“煩死了！”

沈青青拿藥的手微微顫抖，她覺得這個男人應該不是那個舞劇系的芭蕾王子。

她曾經在校慶的時候看過祁洛川跳舞，優雅又矜貴，舒展軀體時宛若一隻嫻靜美好的天鵝。

體院傳言商馳是芭蕾王子祁洛川的舔狗，說他脾氣不好，對她態度很差。

天鵝就算脾氣差，那也應該是天鵝的樣子。

肯定不是學姐身上的小瘋狗。

“學姐，他是誰啊？”

雖說詢問人家隱私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體院女神被狐狸精勾了魂兒，他們這群小迷妹小迷弟是真的控制不住好奇心啊！

他們女友粉跟男友粉，都需要一個真相啊！請女神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死因啊！

沈青青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不光她自己的神經緊繃了起來，祁洛川也緊張起來了。

他不知道商馳會怎麼定義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確實不會跟她談戀愛，但是他也不喜歡被人用完就扔。

待會兒商馳如果說什麼他們沒關係之類的糟心話，他就要狠狠地鬧她！

商馳想了想，開口回應：“一隻壞小狗罷了。”

嗯，無時無刻不在侮辱反派的人格呢。

祁洛川本來以為商馳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聽見這話，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在大家看不見的兜帽裡，他的耳垂染上了淡淡的緋色，摟著商馳的手也更緊了一些。

商馳踐踏完祁洛川的尊嚴，沒聽見系統提示增長渣渣值，她問系統：【在嗎？】

系統：【別問。】

商馳：【……】

她雖然不明白系統的沉默是為了什麼。

但是她知道原因一定是出在祁洛川身上，一定是他哪裡又不對勁了。

不只是祁洛川，沈青青的表情看上去也很不對勁。

她表情看起來十分牙疼，臉頰還帶著可疑的紅色。

她不確定地問商馳：“學姐？這種情、趣、扮、演是可以在公眾場合說的嗎？”

商馳：“？”

商馳發表意見：“你不對勁兒。”

沈青青反駁她的意見：“學姐，不對勁兒的是你啊！”

商馳看見沈青青要走，主動開口問：“你怎麼回寢？”

沈青青低頭：“我叫了網約車。”

商馳用膝蓋頂著祁洛川的腿窩，從自己的兜裡摸出手機：“加個聯絡方式，上車之前把車牌號發給我。”

小姑娘自己一個人來醫院看病，說明沒什麼人關心她。

她晚上自己叫車回寢室，還是存在風險的。

本來蔫了的沈青青短暫地怔愣了一下，下一刻，她眼睛裡那些熄滅的光瞬間又回來了。

她明白商馳這是在關心她。

祁洛川看著她們有來有往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冷笑，只是他的臉被兜帽擋得太嚴實了，別人看不出來。

不然商馳會抬手把他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