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請太師叔祖指點。”張雲瑞臉現訝色。
那老者道:“那兩女本是洪荒血脈,靈魂印記中自有遠古傳承,自會知道一些遠古之秘,雖我等無法算出洪荒古戰場中的事,也能推測出,兩女必有大機緣。
“另,本門外門弟子林致遠,本是夭壽之體,合該命絕於十八歲,雖有我太乙門助其逆轉天機,今世也難成正道。然而,前年天降異數,不知為何竟落在那小子身上。天機感應下,竟有一線生機繫於此子身上。那小子身墮懸崖,偶遇那兩女,是以引來了生機。”
張雲瑞臉色古怪,右手五指不斷地掐算,半晌才舒了口氣:“原來如此,沒想到本門主峰下竟藏有這一個瞞過天數的萬古結界,兩個妖族女子在結界中生活了多年也無人察覺,若非林致遠身上的異數破開萬古結界的一絲縫隙,也無法帶來這線生機。”
老者聞言點頭:“那綠衣女子乃是洪荒第一隻‘蜃’的後裔,極擅長幻象,修至最高境界,甚至可用蜃氣獨立開闢一方大千世界,於其中無所不能。如今修為雖然還不高,但如果有我們相助,施展出來的幻象,卻是連大羅金仙也無法看破,入鑊中而不自知。”
張雲瑞含笑道:“若到本門逢大劫那天,施展幻象,那些邪魔外道看到本門弟子被屠戮殆盡,實則我等暗渡陳倉,偷偷把本門弟子轉移到大羅天界,保留元氣。如此,天數註定本門於修真界中的香火斷絕大劫算是完劫了,天機不顯,外人萬萬無法推算出本門弟子竟能脫此大難,日後天機變化,再譴門人下凡,廣收門徒,重續香火,又是一番鼎盛氣象!”
兩人計議已定,不由暢懷大笑。
兩人就這麼交談著,聲音不高,但卻能同時聽到對方的聲音。卻不是“玄光鑑”帶來的效果,因為“玄光鑑”只能看不能聽。
兩人所用的,是一門叫做“天耳通”的神通,以兩人的修為,就算遠隔數百萬裡之外,也能聽清一隻螞蟻在地上爬動的聲音,端的是神妙無比。
而且,門派周圍有大陣護著,也不擔心聲音傳了出去。
卻說那潛入太乙門的白衣女子和綠衣女子,悄然來到了林致遠房前。wωw奇Qìsuu書còm網
白衣女子問:“青青,你真沒感到有何不妥嗎?”
綠衣女子道:“姐姐,你可別小看我的天賦神通哦,那‘混沌蜃像瞞天大法’可是連大羅金仙都能瞞得過去的。”
白衣女子道:“但你那神通尚未大成,現下頂多能瞞住一般的修真者,而且我總覺得似乎有人在盯著我們看。”
綠衣女子笑道:“姐姐你是多心了。”
林致遠本來已經睡著,但以他現在的修為,即使在夢中,也是處於半夢半清醒狀態的。隱約間,似聽到有人在說話,他猛地張開眼睛,問:“是誰?”
“公子請開門。”門外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林致遠訝然,太乙門中無女弟子,怎來的女聲?
左手藏於袖中,暗握“五行元靈盾”,開啟門一看,只見門外站著一個綠衣女子,膚若白雪,明眸皓齒,貌美不似凡物。
“你是……”
“嘻,公子,你忘了?那天在懸崖下,山谷中,那小溪邊……”
“啊!!!”林致遠一驚,猛然想到,那天掉下懸崖,裸著身體,耳邊卻聽到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一時間,他整張臉像煮熟的蝦似的,都紅透了,吞吞吐吐地道:“你……你……”
正說著,背後傳來“呼”的一陣風聲,一個重物狠狠砸在林致遠後腦勺處,他沒有任何懸念地倒下了,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不知死活。
站在他身後的,是那個穿白衣的女子,手執一根石柱,正是她剛才敲的悶棍。
“哎呀,姐姐你可真狠心啊,要把他敲壞了怎麼辦?”
“放心,我有分寸的。”
那白衣女子說著,盯著林致遠的臉看了看,道:“那天沒想到他居然是太乙門的弟子,有機會進入洪荒戰場的,不然當時就跟他簽了‘臨時共生血契’了。”
綠衣女子道:“是他修為太差了,山谷中的結界可以擋住‘引氣期’以上的修真者進入,當時看到他只是‘煉體期’的修為,還亂砸地面,誰都會以為他是俗世武林中人呢。哪想到太乙門中也會有修為如此差的弟子……”
白衣女子道:“修為再高的修真者也是從凡夫俗子一步一步修煉上去的,再大的門派也有剛入門的弟子,有什麼好奇怪的?當時是我們大意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