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吃完那碗麵後,沒多停留。
第一次離家出走,為期時長三小時,路上耗費的時間約有兩個半小時。
她看著來時的路,莫名傷感起來,心底突然萌生了一個尤為可怕的念頭。
為什麼?
為什麼屋裡頭那個半裸男不能是齊聿禮?
要是是齊聿禮的話,該有多好。
車一路開,她一路掉眼淚。
殊不知。
在她離開南煙家的下一秒。
臥室門開啟,齊聿禮衣著齊整,手裡抓著一條領帶,走了出來。
南煙動作自然地接過他手裡的領帶幫他系,意笑晏晏:“剛才怎麼不出來?大名鼎鼎的齊三少,也會躲在屋裡不敢出來見人啊?”
領帶繫好。
驀地,她踮起腳,湊在他耳邊,氣若游絲般,緩緩道:“她要是知道,我屋裡藏著的男人,就是她最崇拜的三哥,會怎麼樣?”
那種勾人又挑釁人的勁兒,時隔多年,齊聿禮再次見到——
透過書房門一小道縫隙,二人的視線撞上。
她眼底流淌著數不盡的無奈,紅唇一張一合,齊聿禮看清了她無聲說的話,漆黑的眼,眼底深濃,辨不清底色,依稀能看到幾分蝕骨的慍色。
仗著在老宅,她挑釁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