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和齊聿禮到的時候,談話已近尾聲。
房間的隔音效果並不好,裡面的對話清晰可聞。
“……醫院出了錯,我沒有懷孕。這件事上,算是我騙了你吧。”許流霜的語氣很平靜,“不過也幸好有這個誤會,讓我看清了你。”
“既然是個誤會,那我們不需要進行過多的糾結了。”
“嗯。”
無聲沉默。
齊雲川淡聲:“如你所說,我們在一起四年,我都在騙你。所以流霜,今天過後,找個不會騙你的、凡事坦誠相待的好男人吧。”
許流霜:“會的,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你齊雲川對我而言從來都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齊雲川笑:“嗯。”
而後,再無對白。
他們彷彿陷入了一個死角。
也像是該說的都說了,劃上句號的關係,無需再動口舌。
房間門就是在長久的沉默後開啟的。
只點了一盞落地燈的房間。
許流霜站在窗邊,齊雲川靜坐在書桌前。
他們同時循聲望過來,見到門外站著的齊聿禮和南煙,許流霜望了過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惹是生非,只是想做一個了斷。齊少應該不會把我和你弟弟一樣,關在這兒面壁思過一個禮拜,不放我出去吧?”
話語裡滿是輕蔑的諷刺。
齊聿禮面容冷淡,“許總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許流霜:“記得,但我並未出現在壽宴上,不是嗎?”
齊聿禮似乎被她的縝密思維給逗笑了,笑意冷冽刺骨,“被攔在齊宅外面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想你只是進來找齊雲川,解決完事情就可以走了,是嗎?”
霎時,齊聿禮笑意盡斂,眉宇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你憑什麼覺得齊宅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哥。”齊雲川站了起來,頎長的身量,橫亙在齊聿禮和許流霜中間。
兩兄弟交手多年,齊雲川從未和齊聿禮低下頭過,他深吸一口氣,第一次,示軟求情:“你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碼。”
“你未免把你的面子看的太重要了。”齊聿禮不留一絲情面的冷淡。
這種將人尊嚴踐踏在腳底下的行徑,看的許流霜心底油然而生一種火辣的羞恥感。
一個多小時的談話下來,哪怕她情緒起伏再跌宕難捱,她面上始終淡淡。維持了那麼久的平和,因為齊聿禮的這句話,徹底粉碎。
許流霜抬高了嗓音:“齊聿禮,你別欺人太甚,他好歹是你的弟弟。”
話音落下,就看到離她兩米遠站著的齊雲川,後背僵住。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繃起的青筋脈絡,線條明顯。
可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從容:“流霜,不要說話。”
齊聿禮輕抬眸,語調乏而淡:“你算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齊雲川率先開口,語氣強硬:≈ap;ldo;哥,她和我們之間的事無關,你讓她走吧。而且北恆實業和霍氏的合作還沒結束,你對她動手,你讓她父親怎麼想?萬一他父親會因此暫停合作呢?對霍氏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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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會感激我的。”齊聿禮徐徐反問,“你說對吧,許家二小姐?”
眾人都知北恆實業的許流霜是許總的掌上明珠,人人叫她一聲許大小姐,然而,齊聿禮叫她……許家二小姐。
“……”
許流霜的身形狠狠一震。
她一臉難以置信,“你還知道什麼?”
“要看我想知道什麼了。”齊聿禮雲淡風輕地表示。
許流霜始料未及,幾秒後,她問:“你想怎樣?把我關在這裡嗎?”
齊聿禮提醒她:“現在是法治社會了。”
許流霜輕嗤一笑。
齊聿禮慢條斯理道:“北恆實業和霍氏的合作已經全權轉交到另外一位副總手上了,許二小姐是為了兩家公司的合作案來的南城,現在沒什麼事了,也是時候回去江城了。”
許流霜:“你要把我趕出南城?”
兜兜轉轉,無論她在不在理又如何,齊聿禮早已做好了全部打算。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去齊聿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