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可以走正常的流程。因為我感覺你們班那個班長,不太好追。”
“簡直是地獄級別的難追好嗎?”齊月撇撇嘴。
“那你追起來會很辛苦,你確定要追嗎?”
“追吧。”
“行。”
“反正也無聊。”齊月補充。
“……”
體育館出來後,是一條林蔭道。
蓊蓊鬱鬱的樹木屹立馬路兩側,陽光被樹葉切割成細小碎片,如銀河隕落,地面如海平面,光影煜煜,碎光隨風搖曳。
林蔭道前方的岔路口,通往學校禮堂。
校慶開幕式就在禮堂舉行,此刻,禮堂裡傳來主持人主持開幕儀式的官方聲。
齊月問南煙:“煙姐,你要去看嗎?”
南煙:“不去。”
齊月打趣她:“你不是要當個橡皮糖黏在三哥身邊嗎?怎麼不黏了?”
南煙輕飄飄掃向齊月,一言不發,只是盯著齊月笑。
笑得齊月腿打顫,“……對不起,我不應該開你的玩笑的。”她認慫,又嘟囔了句,“你現在和三哥好像,三哥那幅’你看我像是喜歡開玩笑的人’的模樣,簡直被你學了十成!近墨者黑!”
南煙想否認,默了默,在心底糾正——
是近變態者變態。
想到變態,不對,想到齊聿禮,南煙撇下齊月,兀自去了學校的圖書館。
圖書館共五層樓,一樓陳列了許多知名優秀畢業校友的照片和個人資訊。年長些的,如同工作簡歷般介紹工
() 作去向,有為國家工作的,也有自己創辦企業的。年輕些的,只有畢業後所去的大學院校。這對於還在學校的高中生而言,是種激勵。
南煙還在附中上課的時候,經常來學校圖書館一樓。
她目的明確,直直地走到齊聿禮的資訊欄裡。
還是那條熟悉的路線,幾乎是刻在骨子裡。南煙穿過層層疊疊的校友資訊欄,瞬間找到了齊聿禮的。
過去好些年了。
齊聿禮的個人資訊也更新了。
那時候他的資訊裡只有哈佛大學這一介紹,現在不是了,單一個霍氏就足夠標榜他現如今的身價。
她仰頭看著他的資訊和他的照片。
照片還是學生時代的那張證件照,五官優越,眉眼透著一股青澀和凌厲感,總體而言,是張長得很帥的冰山臉。
可就是這張冰山臉,在齊聿禮出國留學、南煙見不到他的那些年裡,她最常做的事就是過來看這張冰山臉了。
仔細想來,南煙早就對齊聿禮有了別樣的心思。
只是她不願意承認。
她連自己都騙。
南煙站在那兒發了會兒呆後,又在校友館轉了許久,最後又上樓,想去以前上學時最長待的自習室走走。
-
另一邊。
校慶開幕式結束。
開幕式結束已近十點半,學校組織禮儀小姐帶領校友和贊助商們參觀學校。學校每年都在變,偶爾添一棟新的建築樓,偶爾又將後山修整一番,偶爾又將操場翻新。
齊聿禮被簇擁在人群中心,何銀礫替他撐傘遮陽。
他對學校近年來的變化不甚在意,只在意一點:“南煙去哪兒了?”
何銀礫內心叫苦不迭,他又沒在南煙身上裝定位儀,怎麼知道南煙去哪兒了?
“應該和齊月小姐一塊兒逛學校吧?”
話音落下。
就看到了遠處的齊月,她身邊還站著個男人。
“齊月和陳序深關係好像挺好的。”
身後忽地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加之字裡行間又有齊月的名字,齊聿禮腳步稍頓,往後看。
憑藉著超高的記憶力,齊聿禮一眼認出眼前的人是自己高中時的同班同學。不過他與人之間的關係向來很淡,和異性的關係更是微薄。他淡淡地和她對視一眼後,便打算挪開視線,熟料,夏弦月叫住了他,“好久不見,齊聿禮。”
齊聿禮:“好久不見。”
簡單的一句問候後,齊聿禮轉過身,他對參觀學校一事沒任何興趣,打算離開,於是讓何銀礫確認南煙在哪兒。
他一心尋找南煙,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送過來的深深目光。
好久不見,齊聿禮。
怎麼一眨眼,你就訂婚了呢?我追在你身後那麼多年,我以為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