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夏弦月曾耳聽過許多,有關於南煙和齊聿禮的事兒。道聽途說的多繾綣旖旎也好,纏綿悱惻也罷,哪怕是親耳聽到齊聿禮用著她貪戀卻無法觸碰不到的語氣哄南煙,都不及今天見到這一幕的衝擊力大。
南煙是背對著門診大廳的門的。
夏弦月視線往外一瞟,就能看到門診大廳門口走動的人。
也是輕而易舉就能捕捉到突然出現在人群中的齊聿禮。
有的人生來自帶光芒,無論在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齊聿禮便是這樣的存在。
齊聿禮出現在門診大廳的時候,沒情緒的眼四處望,找到南煙後,直直地朝她走來。目光筆直,沒有半分偏移,也沒有遊移到……夏弦月的身上。
他多殘忍,殘忍到連一個側眸都不願意施捨給她。
好歹他們也是多年同窗,也算是舊友一場,卻連他的漫不經心都未曾觸控過。
能觸控到他薄涼底下的那一片真心的,只有南煙。
他也只願意抱南煙。
那個懷抱。
應該很令人安心吧。
夏弦月的眼神裡,有著欣羨,遮蓋住那一抹羨慕的,是無限悲涼。
“有這麼放心不下嗎,特意跑過來接她?”夏弦月輕嗤,“還是說,跑過來和她一起,看我的笑話?”
“落井下石向來不是我的作風,”齊聿禮神情寡冷,語氣疏離,“夏小姐,請你自重。”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齊聿禮,我爺爺現在還在icu躺著,你讓我怎麼自重?”
那一刻。
夏弦月看到齊聿禮向來無溫度的眼,摻著嗜血的寒光,“夏家如果做事嚴謹周全,又怎麼會落到這一地步?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就因為一個南煙?”夏弦月纖薄的身子,輕顫。
“南煙是我的未婚妻,是我齊聿禮唯一的妻子人選。”齊聿禮緊摟著懷裡的南煙,涼薄的嗓音,在提到南煙時,有著不可察覺的溫柔,“你動了不該動的人,所有的後果,自行承擔。”
這句話已經是齊聿禮所有的,微薄耐心集合了。
說完這句話,齊聿禮帶著南煙,轉頭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身後,夏弦月撕心裂肺地叫著,喊著,哭著,苦苦哀求著,一聲痛哭響徹天際:“爺爺——對不起……”
齊聿禮感受到懷裡的南煙顫了顫。
齊聿禮捏捏她的耳垂,“放心,夏正剛不會出事。”
南煙氣若遊絲地嗯了聲,整個人埋在他的懷裡,沒再說話。
齊聿禮太明白南煙此刻的沉默了。
在她眼裡,家人是底線。
商場上如何爾虞我詐,陰險狠戾,都好,但不能牽扯到家人。家人是無辜的。更何況,她只剩下沈老太太這一位至親了。
所以她能夠感同身受夏弦月的撕心裂肺。
回去
的路上,她始終保持無言,雙眼緊閉,面色慘白。
快到家時,她忽然說:“下不為例。”
齊聿禮知道她說的下不為例,是指——明明答應過她不插手,到頭來還是動手了的事兒。
“嗯,下不為例。”
“夏爺爺真的不會出事嗎?”南煙扭過頭來,和他對視。
齊聿禮撥了撥她散落的碎髮,他來的路上已經查詢清楚一切:“夏正剛壓根沒進icu,在普通病房待著。”
南煙眼睫輕顫:“所以,是夏弦月騙我?”
齊聿禮嗯了聲:“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那家醫院的院長給你打電話做出詳細說明。”
南煙無奈笑了笑:“我為什麼不相信你的話?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騙我,除了你。”
齊聿禮啞然失笑,“這麼相信我?”
南煙情緒清白明朗:“因為你凡事都會先考慮我,所以哪怕你騙我,也是為了我好。”
謊言是為了掩蓋事實真相,令人陷入騙局。
南煙心甘情願陷入齊聿禮給她製造的騙局中。
反正他愛她。
反正他的原則是她。
畢竟。
存在於南煙的記憶裡,腦海裡,漫長的生命長河裡的,始終都是齊聿禮。
生命尤其漫長,唯有你貫穿我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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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的沸沸揚揚的抄襲事件,在釋出會結束當天,出現反轉。
網友們第一時間並沒像抄襲時那樣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