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肥胖、毫無用處的小丑,整天關心的只有電視節目和什麼時候能拿到他的藥;而且他從來沒再要求過想見女兒。如果讓恰莉這時見到父親,看到他們對她親愛的爸爸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會使他們對恰莉的軟化工作前功盡棄。而現在他已經接近攻克這一堡壘,而且恰莉本人也已願意被攻克。
不,什麼事都好商量,惟獨此事不行:恰莉·麥克吉永遠別想再見到父親。很久以前,雨鳥就推測到豪克斯但勒會把安迪空運到默依去;不過恰莉並不需要知道這一點。
“你真的認為他們會讓我見爸爸?”
“毫無疑問。”他輕鬆地回答,“當然開始不行;他是他們手裡的一張王牌,而且他們很清楚這點。但是如果你把實驗做到一定步驟,然後突然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讓你見父親,你就拒絕繼續合作——”他有意沒有把話說完,一個大大的誘人的魚餌已經拋到了水裡;不過這小丫頭可不知道上面掛滿了鉤子,並不好吃。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那天,兩人沒有再提起這件事。
而十天之後,雨鳥突然完全改變了自己的立場。他這樣做沒有什麼具體原因,只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進一步的說服不會有什麼結果,欲蓋彌張也許更有效。
“還記得我們上次說的話嗎?”他這樣做了開場白。他正在給地板打蠟。恰莉正裝模作樣地在冰箱裡檢視著,一隻乾淨。粉紅色的小腳放在另一隻後面,雨鳥能看見她圓滑的腳後跟——這姿式使他強烈地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代。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姿式有些性感,充滿了神秘。他的心底再次湧起一陣柔情。這時她扭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梳成馬尾松的辮子搭在肩膀上。
“記得。”她說道,“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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