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見前後沒有人,就給董大川使了一個眼神。董大川快走幾步就跟上了,突然間左手卡住小馬的脖子,右手持鐮刀鉤住小馬的喉嚨,惡狠狠地道:“走!去蘆葦蕩,不老實就殺了你!”
小馬被這一幕驚呆了,又見閻村姑掏出了手槍,只好由著董大川去了蘆葦蕩。
到了蘆葦蕩深處,美惠子兇相畢露,“說!鄭守義這在什麼地方養傷呢?”
小馬問:“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美惠子道:“你連個女人都還沒經歷過呢,就這樣死了不遺憾嗎?”
“我真的不知道。”
“你在地委,能不知道?騙誰呢!”
“不錯,我是在地委,可我只是個炊事班的採購啊!他在哪裡養傷,那肯定是個秘密,能是一般人員知道的?”
董大川就把鐮刀往後猛拉了一下,小馬的咽喉處就有殷紅的血滴下。
蘆葦紛紛揚揚,沙沙作響。
美惠子道:“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不說可就沒命了!”
董大川鬆了一下鐮刀。
小馬還真的不知道鄭守義的下落呢,就道:“你們是不是逼我說謊啊?”
美惠子見小馬真的不知道鄭守義的下落,就給董大川使了一個眼色,董大川右手一帶勁,小馬的咽喉就被割斷了,片刻就萎頓了下去。
美惠子為了製造一個打劫現場,把小馬身上的短槍和錢翻走,把帶血的鐮刀扔到一邊,倒出一些花椒撒在小馬身邊,讓董大川扛著口袋,二人就離開了蘆葦蕩。
美惠子和董大川再次殺人是五天之後。
布穀鳥叫個不停,小麥該收割了,湖西地委和獨立團便派出了大量人員幫助駐地附近村民收割。一時間,湖西地委和獨立團人員村村都有,隨處可見。
這天傍晚,美惠子挎著一個拾麥穗的箢子,坐在臨村一個較為偏僻的路口旁歇息,有三三兩兩獨立團的戰士回駐地從此路過。
天已經黑了下來,美惠子坐在那正有些著急,這時,一個獨立團的戰士秦福生過來了。秦福生為了把一塊地頭割完,這才落單的。
秦福生見一個村婦坐在那正抱著肚子呻吟,就連忙過來了,“大姐,你這是怎麼了?”
美惠子就可憐兮兮地道:“我肚子疼死了。”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在杏堌墩。”
秦福生替美惠子挎著箢子,架著美惠子的一隻胳臂就走了。
美惠子哼哼唧唧地道:“這位戰士,可是麻煩你了。”
“大姐,這你就客氣了,軍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
兩人閒說著話,不一會兒就進家了。董大川剛做好飯,正從廚房裡出來,見狀,就去關大門了。美惠子和秦福生剛進了東屋坐下,董大川也進屋了,連忙給秦福生倒水。
《水抹殘紅2》85
“別客氣,我得回去吃飯了。”秦福生說著就要走。
美惠子道:“就在這吃吧,別回去晚了。”
“對不起!我們是有紀律的。”秦福生說著已經到了門口。
董大川掏出匕首,過去就用左胳臂攬住了秦福生的脖子,匕首頂住秦福生的胸口,“回來!”
秦福生見狀傻了眼,只得退回到了屋裡。
美惠子把門關上,“這位大哥,可要委屈你一下了。說,鄭守義在這哪裡養傷呢?”
“原來你是特務啊!”
美惠子笑道:“可不是嘛!”
“看來地委炊事班的採購小馬也是你們殺的?”
美惠子得意洋洋,“是啊!在清水鎮東邊蘆葦蕩裡。你們一定認為小馬是被人打劫的吧?”
“是的!我們的確認為小馬是被強盜打劫的。你們太陰險了。”
“嘿嘿!快說出鄭守義現在的下落吧!我的肚子有點餓了。”美惠子拉家常一般,說得很輕鬆。
秦福生很從容,“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我說出和不說出鄭守義的下落都得死,你說我還有必要當賤骨頭嗎?別想!只是,我沒能死在衝鋒的路上,就這樣死在你們手裡,真是莫大的窩囊和悲哀!”
美惠子笑容可掬,“如果你能說出鄭守義的下落,且願意與我們合作,你這張嘴仍舊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仍舊可以與你的女人接吻。”
“請問你們是那一部分的?”
“說是徐州特高課也行,說是沛縣特高課的也中。”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