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牙般:“怎麼?竟然一點不怕?”
“是多虧蕭大人教導得好。”
“是啊,我教出了個比自己厲害的學生,的確欣慰。”他突然神色凝重,“如果我沒猜錯,你那藥……最終導致的是七竅流血而死吧。”
“這有什麼的,很多藥都可以達到這種效果……你這是懷疑我?!”我冷下臉來。
“不是我懷疑,而是有人指使我懷疑。”他目光不避,認真地看著我。
我狐疑地蹲下身子,反反覆覆檢查片刻,又探了探自己的暗袋。起身的時候身子都有些穩不住了:“為什麼?會是誰?”我的藥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沒有料到,我不可能懷疑你。”他將聲音壓得很低,靠近我說道,“我不會懷疑,但是不代表別人也不會。你父君僅在一次眾人閒談中談論到你在研製江湖藥理上很厲害,但沒說過是我教的。可就那麼一句話是誰利用的呢?所以,我們需要等到那人將懷疑轉到到你身上。委屈你了。”
他眨眨眼睛,淺笑中帶著暖意。我有些似懂非懂地看著他,默默點頭。
翌日,天還未亮,我就被急急地喊醒。
帳外太監尖亮的的嗓音幾乎要刺穿我的耳朵:“木小姐!雜家替皇上請人來了!您勞駕……”
我安撫地看了一臉煩躁的朱欒一眼,很快地起身洗漱出帳。笑迎著那張尖酸的嘴臉:“公公久等了,昨晚被嚇壞了起得晚,還請公公見諒。請您帶路。”
“哼!”這公公狠狠白我一眼,扭扭肥肥的腰肢,抖伐抖伐地走在前頭。
真是,是有多大的地位?!誰準他擺這個臉色給宰相的家屬的。我不爽地直咬牙,還得在他走幾步一回頭中安分地低頭作恭謙狀,避免節外生枝。
“哼!”公公一掀帳簾,直接入內。我還在門下,眼見得簾子就要直接落下來,我趕緊伸手抓住,暗罵一句,掀簾入內。
龍涎香氣繚繞,很是安神醒腦。我很快定神,走入內帳,看見一屋子的重臣,父君坐在皇上的右手邊,面色沉重哀慼。蕭御景長身玉立在左手,端的好一個鐵面無私的樣子。
行完跪拜大禮,皇上並沒有叫我起來,微微抬頭瞥見他正直直盯著我,目光很是匪夷。
半晌,皇上終於發話:“木子瀟。你可知罪?”
“小女子不知。”
“哦?蕭大人昨夜找你錄了供述。可這二人分明在你的左右侍候,又是你在場案件。所有的經過只有你一人見證,就算是有人殺他們,可是有第二人能配出你研製的毒藥嗎?……蕭大人?”
“據劉大人上報,此藥只有木子瀟小姐一人知道藥理,所以不會有第二人的可能。”
“回皇上,小女子的藥被偷了。”
“哦?誰能作證?”皇上萎靡不正地眯眼,企圖用威壓逼迫我說出實話。
“小女子沒有說謊。小女子有什麼殺人動機?若是小女子,那何必露出所有人都看得到的證據,讓自己被抓?”那劉大人是誰?那個戶部的老頭子?
“放肆!你在質疑朕?”
“不,小女子不敢。”我行一拜,“小女子只是說出事實。”
“朕已查明前後,你的嫌疑,目前為止最大。所以,必須看押!”皇上輕咳一聲,“但朕念及宰相,就免於牢獄了,暫且禁足。由貼身丫鬟伺候起居,除蕭御景外其餘人等不得接近,否則統統視為共犯!”有蕭御景就可以了。
我不置一詞,緩緩起身,從容地整理衣裳,頭也不回地走出帳外。
“咳咳……這脾氣,真是像極了她母親……咳咳……朕……”咳咳?咳死你這庸君算了!如果真就這麼相信了那人,活該一個個想打你主意!
我回帳喚來朱欒,歪在床上讓她幫我捶捶腿:“真是太過分了!禁足?!哼!我稀罕走在這種爛地方?想想那太監的樣子就噁心!皇上真是……”算了,這種話說不得。
“小姐,您真是運氣忒好。半夜起來走走,就會被禁了足。這麼大的事,怎麼就被小姐撞上了?小姐,您都沒機會冒犯誰,哪裡來的這麼個黑鍋?”朱欒一臉怨氣。
哎,作為重犯的丫鬟,她的活動範圍也小了。這麼幽怨,也難怪。
不過我可不會被拘束,飛簷走步我不會,可是穿牆瞬移我在行。我就要看看,要是蕭御景想找不出狐狸尾巴,我就先追蹤到那個機關算盡的人!哼哼,要知道,聰明偉大的我可是在他逃之前在他身上身上下了藥,那個香氣靠我引子,能讓我在千百里之外也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