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朱欒。”蕭御景止住她,端起盤中的白粥坐到床頭,“你家小姐剛醒來,先讓她吃點東西吧。”見他就要餵我,感覺實在彆扭,我有些尷尬地趕忙制止:“蕭大人不必麻煩。讓欒兒服侍即可。”
說著看向欒兒,示意她趕緊接過任務。哪料到這丫頭小臉一紅,笑盈盈地俯身向我們行了一禮,對我說:“奴婢還有一些事務要先去處理,就不打擾大人和小姐了。”轉身之前,甚至對我羞怯一笑。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啊。合著不管誰都可以收買欒兒嘛……
我心下哀嘆,無奈地目送朱欒遠去的背影。
“來,趁熱吃了。不燙的。”蕭御景開始小心翼翼地餵食。
我一臉窘迫地小口下嚥,眼睛一直瞅著湯勺。
“這勺子你沒見過嗎?”蕭御景有些玩味地問道,“怎麼看得這麼認真?”
“我……我這不是怕灑出來嘛。”我發覺這樣的氣氛再維持下去實在不像個事兒,趕忙轉移話題,“對了,怎麼表哥沒來看我?那天都沒見他回來。他沒有事吧?”
蕭御景手上動作不停,眼神卻閃爍不定:“你表哥沒有被牽扯進刺殺的事情。但是他在短期內也不會回來的。至於原因和去處……我覺得還是等你好了再告訴你比較好。”
我若有所思,遲疑著點點頭,嚥下最後一口粥:“那麼父君呢,他的傷勢好點沒有?還有還有,那日你不是應該守在皇宮的麼?”
“哈……這麼多問題呢。首先呢,你父君被你保護的很好,在你昏迷的時間裡精神也逐漸好轉了,相信不多久就可以完全康復了。”眼見我激動地就要下床,蕭御景忙攔住我,“你的身體還沒有你父君恢復得好,還是多休息的好。”
“第二個問題呢。那群人似乎先往皇宮去過,可惜兵力過盛,他們絕對破不進皇上所在之處。所以就乾脆一起來這邊了。南月伊笑的人雖然厲害,卻沒料到他們只在外圍製造了些許聲勢,以致我方的人大意中了他們的迷藥。他們就趁機溜進了內院。”
“那麼……南月伊笑傷亡人數是多少?”我不敢想象自己斷送了南月伊笑這麼多好兄弟。
“他們目的是宰相,並沒有費力制其他人於死地。所以,基本都逃過一劫。只是有五位已經身亡。關於這個,你不要顧慮太多了。司空驚絕那邊我已經回過信,而且他絕不會怪你。你也沒有做錯什麼。南月伊笑的人都是在刀尖上行走過來的,因為任務犧牲於他們而言或許還是榮幸的。你可不要給自己加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我沉默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會處理好心情的。還有一件事……我覺得靖王手下的不會有此等精銳。應該是遠交的盟友,而且看衣飾最有可能的是昆吾、白國他們的手下。”
蕭御景放下碗,目光中似有寵溺一閃而過,笑看著有些迷茫的我:“才好點,別想太多。不過是一些亡命之徒,昆吾他們還不敢這麼做,況且他們毫無實力。司空將軍已經壓制住前方的戰鬥,不能說他們的大勢已去,至少一年半載不敢輕舉妄動。……哦,因而司空將軍目前還得守在邊塞,他來信叫你不要太擔心。”
我不再問,聽話地躺下,暫時安心養病。
以後每一天醒來都會看見守在床前的蕭御景,看到那張似乎會永遠微笑的臉,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中滋長。
“蕭大人,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您不需要每天都來吧?”我忍不住開口道。
“不礙事。”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回絕我了,蕭御景自第一次之後並沒有堅持伺候我,可是每日的探望不論如何就是無法推掉。弄不明白他心裡想什麼,所以只好說服自己不要亂想。
父君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可惜我最多隻能站一站,否則會頭暈目眩呼吸不暢。父君醒來後便開始親自處理事務,有空了就會坐在我的房間內,講講一些輕鬆的事。這時候房間中時時刻刻都瀰漫著安靜祥和的氣息,若不是傷還未調養好,回想那晚就像是個夢。
不知道又這樣過了多少天,我的身體一天天的康復。同時我也在思考怎麼讓自己更加“強壯”,倘若還有這種事情發生,我不希望自己還是這般不堪一擊。我把想法說給殘夢聽了。殘夢表情有些古怪地說:“呃……蕭大人說,如果小姐想學武功,他會有好辦法助你一臂之力。不過蕭大人還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小姐需要自己和他說,並且小姐得滿足大人還未想好的一個條件。”條件?親自求他?這有什麼?我才不會因小失大的。我不想永遠等人來救自己。
第二日,蕭御景照常出現在相府。我坐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