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的勢力侵蝕了八大門派。我們家是三大仙山中第一個被滅的。親人離散,花家保住了我作為唯一的希望,讓我出世,並且在合適的時機回來重振花家。”花澗月說完這一段,沉默良久。,
“然後呢?……”我不由遲疑著輕聲問道。
“家裡給了我一枚令牌,能夠調令花家一萬暗衛。……我方才去看了看舊址,沿著線索找到了新的暗樁。如今,一萬人只有三千存活了下來。但是,其中還有一千不到的人被國王帶進了宮中。幸好國王並不知道那些人共同的背景。今日我就是靠著潛藏在皇宮中的暗衛進的宮。”
“……透過其中一個下屬的帶領,我查探到整個城市的地下,都是操練著的黑鎧甲軍隊……而那些人就是黑雲軍,他們還有個別稱——怖軍……他們,沒有一個,是活人。”
“都……是死人?!”我不敢置信。
“花兄說的不是指……都是妖怪?而是都是死人?!”夜孤涯抱劍驚道。
“這,我也並不明白。據我的暗衛所說,那是一年前開始慢慢組建的大軍。可惜他沒有辦法打入內部……”花澗月目光沉沉,“而且,據他的彙報,下個月,怖軍將全員出境,配合昆吾、白國拿下北唐,並且會‘順便’奪取昆吾和白國……再取道直達林國,吞併天下。”
“……”這麼快?!我的心一下子揪緊。
夜孤涯漲紅了臉,低吼道:“他們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簡直是痴人說夢!他們是以為全天下的人都站著讓他們打嘛?!”
“孤涯,別激動。”蕭御景拍了拍夜孤涯的肩膀,“聽花兄說完。”
花澗月臉色再暗:“他們不僅僅有怖軍。還有了一批比較厲害的妖精,作為軍師一類的人,幫助操控怖軍,佈置陣列,以及……施法。”
“妖類有主治療法術的,有主群技的,有主幻術的……沒有一個可以被小覷。他們被國王古惑,以至於覺得由人類控制的天下太過愚蠢,由妖統領才是真正的大勢。”
“打不過?”夜孤涯面色陡然蒼白,嘴角泛出一抹苦笑,“如此……我們怎麼辦?情況弄清楚了,卻……想當初……唉,一人,一劍,能闖多遠?能闖多遠……”第一次聽見夜孤涯這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氣餒的語氣讓我聽得眉頭一緊。
“能闖多遠就多遠!孤涯,妄自菲薄。我們能夠做的不會只有硬拼的。你要相信你的劍,劍道本心,淨如明鏡。你要看清楚,沒有外界能夠改變直劍本身,唯有劍能夠阻撓天下!”蕭御景緊握住夜孤涯的手,堅毅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不行?你應該是孤傲的,你要堅定地,勇往直前地,去面對世間的變幻。還記得你第一次和我們相遇的時候,就向我們展示了你劍客之心。即便看似不可能,也不代表不能一戰不能勝利!”我插話道。
夜孤涯怔愣著,片刻有些羞愧:“是……是,我不應該有那樣的想法。對不起。”
他自嘲地笑笑,看向蕭御景:“無論如何,孤涯都會和大家一直奮鬥。不辱吾劍!不負師望!不屈服!”
“人不能被自己打敗。”花澗月末了加了一句,淡淡地掃了夜孤涯一眼,其中若有若無地暗含了些許的關懷。
不得不說原本大家也都有些喪氣,這麼一說,同時也說服了自己,讓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逃避什麼的完全沒有用,擔心什麼的也全是多餘的,只有面對,只有硬著頭皮衝。
沒有誰判決我們的死刑,那麼我們何懼最後的結果?前進!如果失敗,我們已經毫無遺憾,如果成功,我們會為自己的努力而驕傲喝彩!
四人默契地笑笑,疊掌為彼此增勢。
亂世何懼?英雄長嘯,劍指天涯,亂劍劈殺,狂魔為之膽寒!
水婼晴喚人領我們去大堂參加晚宴。據水婼晴所說,她在這城裡如今是內城酒樓掌櫃中最具盛名的。如此她可以很好地掩護我們。反觀花澗月,總覺得他對水婼晴有一些想法。但是臉上淡淡的,實在看不出他內心所想。
水水見到姐姐的熱情勁兒尚未消退,飯後吵嚷著要早早地和姐姐睡一起。水婼晴當然是歡喜地答應了。眾人便就此散了,相約明日商量事務。
夜孤涯回院子後練了會兒劍,抬頭望天許久,才回屋洗漱歇息。蕭御景房裡的燈一直亮著,不知道和花澗月一夜都談論了什麼大小事宜。
我為什麼知道?咳咳……我一晚上都在觀察著各間屋子,最終確定沒有人會來打擾我之後,默默起身換上行李內黑色的衣裙。依著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