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城牆。”
蕭御景的聲音忽然在我腦海響起。嚇了一跳。
“你怎麼……”這人連魔物都殺得死,傳音入密又算什麼?我不再問,斂了聲息,偷偷遁至城牆中央的屋子裡。
“這是能工巧匠連夜打製的‘神淚’。上次你跟法涵說了之後我們就打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我還沒反應過來。蕭御景直接開口道。
“可我並沒有告訴具體形態……”
“這個還需要你操心?”蕭御景笑了,”剩下的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對了。司空現在怎麼樣了。傷勢可重?”
“哈哈。你也被矇騙了嗎?司空並沒有受傷啊。看來……馳晏還沒有發覺麼?哈哈。”
“假的?”
“嗯,司空的傷我很快就幫他恢復好了。當時不過是傷的深了點,對於我來說不是特別難以處理。”
這是說我們是真的佔了上風?我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蕭御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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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長捻與君歸 上
蕭御景挑眉說道:“我們知道馳晏是一代戰神,但是他也是自負慣了的。原本在魔界他便喜歡獨自行動,並不是特別聽指揮。而今下界,他所掌管的怖軍也不過是以自己以人為中心罷了。”
“有些人,雖是個厲害的角色,過於輕敵便也不過爾爾。”
“然後我們就撿了個便宜咯。”我笑了,拉住蕭御景的袖口,“真棒!”
“你也很厲害。”蕭御景握住了我的手。
“我感覺我根本閒著就行。你們可以做好一切。”我皺了皺鼻子。心裡其實是想他再誇誇我。
“嗯。是這樣。”蕭御景有些惡劣地說道,但馬上又抓住我掙脫開的手,“如果沒有你,我們也無法深入到馳晏身邊。畢竟我們都不合適,只有你能這麼好地完成任務。”
“我每天給小和尚彙報情報,是很危險的!”
“對。所以你最厲害了。”蕭御景失笑。
“呃。算了。”我被自己的行為噁心到了,“還是你們牛。”
那麼久沒有見到,我掛念的人此刻就在我面前,有點淺淺的浮動的欣喜。
上上下下看他並沒有消瘦,有些滿意,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卻又捨不得走。牽著蕭御景的手,踮著腳碾地。
蕭御景嘆了口氣,抱住我,拍了拍我的頭,輕聲道:“早點回家。”
回家……我狠狠點了點頭,怕自己再留戀,直接遁走。
瞬間回到自己的營帳,實在有些恍惚。剛才的一切彷彿是白日裡小憩做的夢。手不由得攥緊了那塊“神淚”。
早點回家……
馳晏似乎很是不快,命人扛了四缸的酒去了他的帳子。我注意到了這點,便找了機會扮成守衛的下屬混到了他的帳旁。
軍中的酒向來濃烈得逼人,我不大瞭解馳晏的酒量,保險起見偷偷在三四缸中加了點迷藥。當然不是普通的迷藥,相信馳晏不會一下辨認出來。
在帳外守了良久,我估摸著藥效差不多已發,酒勁也正濃。拿了早已準備在外的“醒酒”茶,掀簾走了進去。
馳晏左手撐著頭,看似已經醉意不淺,察覺我入內並沒有抬頭。他的右手接過茶並不飲下,晃盪了三兩下,將茶盞擱在了桌上。
我有點不知所措,抬步緩緩退下。
“你是真以為我看不出嗎?”馳晏有些好笑地說道。
我驚得頓住了身子。一言不發。
“說吧,你是誰?是不是蕭御景他們派來的?”馳晏並不看我,沉聲問。
原來還不曾確認我的身份麼?或許只是扮作下屬這點有什麼細節出了漏子……
“君上,你真以為毀了這個世界就可以了嗎?!你的行為太可笑!”我啞了嗓子,偽出標準男性的聲音。
“你是何人?”馳晏不答,反問道。
“清尹故人。”
“……”馳晏抬抬手,“你走吧。清尹之事,毀了便是毀了。錯與對還沒有見分曉。畢竟終究會走向覆滅。”
我冷哼了一聲:“不過是醉心於天下,何必這麼多花言巧語。”
“哦?”馳晏的表情沒有意思變化,不再理會我。
我咬咬牙直接轉身遁走,直接遁至了千里外的地方讓他不能追蹤到我的行跡。又反身悄悄回到我的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