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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我夾起一塊滷蛋,往嘴裡送。

洪姨懇求地搖了搖我的手:“今晚搬到墨揚的房間好嗎。兩人要多在一塊,才會冰釋前嫌。”

我裝作沉默片刻,最終順水推舟地點了點頭。

飯後,和洪姨逛花園,走到一個不顯眼的花盆處,耳蝸上的通訊裝置微震起來。我冷眼掃去,果然某一盆不知名的紫色小花下暗藏著兩小袋藥粉。我找了個藉口支開洪姨撿起,不動聲色地裝進褲袋。

晚上。

拿著薰香走進司徒墨揚房間。

他沒有抬眼,只將指間雪茄隨手掐滅。看了,洪姨已經提早和他說了。

我並無和他交談,插上薰香的電插頭,也不管他在做什麼,蓋上被子側身睡下。

一小時後。

房內,薰衣草的香味逐漸濃郁。

牆上,一個黑影漸漸拉近,冷魅的身形停在電燻燈前,蹙眉想拔下電插頭,最終大手一頓,拿起旁邊的一瓶精油,晃動著上面的標籤,而後放下了。

標籤上的字很簡單,不過是適合孕婦懷孕期間睡眠不佳使用罷了。

但,這卻是對付司徒墨揚的最好辦法。

他和他的父親一樣,或許是比他的父親更無情,只有牽涉到寶寶的事,才能不被懷疑!

精油裡面摻雜了南宮絕翊給我的藥粉,那些粉末在燻燈下逐漸融化成液態摻入精油中,蒸發出來從呼吸管道,或者毛孔侵入司徒墨揚體內。它只針對擁有御屍術的人,對我,卻是無害的。

司徒墨揚睡上床,大手將我身上為了觀察他的舉動而蓋得並不嚴實的被角往上拉了拉,而後沉默地關上床頭燈。

強有力的大手從身後繞過來,掌心停在我的腹部,柔力反覆摩擦著,彷彿極期待裡面的東西。

我厭惡地想甩開他的手,但一想到20天后就可以手刃這個仇人,我嘴角微微一勾,最終什麼也沒動慢慢沉入夢鄉。

晨起,司徒墨揚已不在身旁。我下樓吃了早餐,回到自己房間,拿出一支油性筆,在那瓶摻了藥粉的精油上,慢慢地平均劃分了二十個格子。

看著已經降下的一個空格,冷冷一笑,還有19天。

起身正要站起去抽屜拿裝懷孕的藥,不料,腳下一軟,腹部一陣翻攪的疼痛,彷彿裡面被人當成剛剛洗淨的衣物般,用力地,用力地擰乾著。冷汗自額頭滑落,唇邊突然乾裂異常。我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咯吱’——另一手的油性筆在勁力下斷成兩截。

怎麼回事?

好痛——!

眉頭緊擰著,正思量,忽然大腿間,一縷豔紅流下——

那是什麼?不是月事的顏色!

大片大片暗紅的色彩,它們不斷地向外流著,從我的身體裡面毫不間斷地流了出來——!

難道……難道……?

未曾試過,卻也看過電視有些常識。

我手指顫抖著,按下書桌上的內線:“叫醫生,來房間……”

昏眩,頭,好重。

我咬牙撐著,只為聽到一句落實的話!

很快,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少夫人,少夫人……” 我凝聚所有的力氣,厲喝一聲:“進來!”

“門反鎖了……”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回話。

Shit!

我又痛又急,一點點,一點點,強撐起身子,頭暈沉著,下身,鮮血流得更急。看不清眼前的畫面,踉蹌地扶著牆壁,摸了好久,終於摸到一個圓凸的東西,扭開——

“少夫人,少夫人……”門外的人衝進來,七手八腳地將我抬起。

我的視線全黑了,運用最後一絲理智,冷問:“是不是流產了!”

“……”醫生支吾著。

“說!快!”我的十指陷入掌心,用力地內扣,利用刺疼保持最後的清醒。

“是的,少夫人,流產了……”

真的是,流產了!

僅剩的理智淹沒下去,我來不及想任何,便暈了過去。

醒來時,洪姨含著淚坐在身旁,司徒墨揚站在五米開外,狠狠地一口一口抽著煙。

我的視線緩緩掃視著,很靜——

忽然,‘嘩啦’一聲,猛地坐起!

我聽到我的聲音很冷,很鎮定,卻帶著某種希冀:“我是不是發燒了?”

洪姨低泣:“小晴……不要這樣……”

我嘴角輕扯:“不過是發燒!哭什麼,一年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