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他連話都懶得和我說,可今天,他分明在找人洩氣,而小喜則很不幸地當了那個倒黴蛋。
但似乎,心情不好的是我才對吧?呵呵,難道是他的溫柔計劃失敗的原因麼。
正想著,卻看到菜旁邊放了一把紅頭繩,兩頭已經被小辮分開拔成絲了,這不是昨天等司徒墨揚無聊的時候拔得麼,菜怎麼會在這裡?不禁問道:“小喜,怎麼在這洗菜。”
小喜還驚魂未定,她顫顫巍巍說:“少夫人……我……我不是故意在花園裡洗菜的。是……是洪姨把整個廚房都弄塌了。現在正在修理呢。”
“什麼?洪姨怎麼會去廚房?”相處日子不長,但洪姨的心思還是清楚的,昨天,我和司徒墨揚正面鬧翻,她生氣也是預期之中,但砸東西不也應該砸別墅裡的麼。
小喜有些哀怨地說:“做完,少爺回來得晚,還親自提了兩手菜來廚房放下,吩咐要吃夜宵。哪知道洪姨突然衝進來,拿起菜刀就往少爺身上一個勁地砍,邊砍還邊罵少爺是什麼驢什麼豬的。少爺,那是什麼身手啊,菜刀全砍鍋鍋盆盆了,水管都爆了。少夫人您也知道,小喜是司徒家的家奴,自小就在這地長大,什麼時候見過少爺來我們下人的地方啊,還帶著兩手的菜,本來就嚇得三魂不見七魄的,以為少爺不滿意我們的伺候。大夥兒,大半夜起來膽戰心驚,後面洪姨又突然來一出武大郎怒打潘金……”大約覺得用詞不妥,又改口道:“洪姨怒打少爺。都一整夜沒睡呢。”
難怪暴躁,怕是被洪姨嘮叨了一晚吧。只是——
“司徒墨揚把菜提回來的?”我有些意外。
小喜說:“是啊,你看這菜怎麼吃嘛,肉都是淤色的,魚鰓都快變咖啡色了……”
我皺眉說:“那就扔掉好了。”
反正壞了的東西總要扔的,就像壞了的記憶一樣。
小喜苦笑道:“是少爺下的令,讓我們做,不然,我們哪敢把這些破爛玩意往少爺嘴裡塞啊……”
“行了,端到一邊去吧。我進去看看。”她的話讓我有點不舒服。
……
剛走進別墅,就聽見洪姨的“河東獅吼”
“昨天怎麼不追上去?恩?”
“小晴呢!?剛不是叫你去接,人呢!?恩!?好啊,是不是駕車出去轉一圈就回來了?” 我搖搖頭,真不明白洪姨的穿透力怎麼會這麼強,要知道司徒墨揚家的隔音裝置可不是一般的好。這裡細小如連塵埃都要比的地方要貴重一點。
“說!派人去接小晴沒有,不停姑姑的了!?也不想想,是誰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
我有點聽不下去了,推門走進去,我於小晴還沒至於到要一個長輩去求一個男人跟我道歉,況且,他也無需道歉!想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即使他的目的和方式都是我極度鄙視的!
“洪姨,我回來了……”
洪姨轉身見是我,激動地閃兩滴眼淚,連忙將我一把摟過,“小晴,你總算回來了,去哪了,一晚上擔心死洪姨了……”
我看了眼,神情淡漠斜坐在沙發上的司徒墨揚,驀地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炸飛機都可以不眨眼,找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
司徒墨揚聞言,搭在沙發背上的大手微微一握拳,再緩緩鬆開,緊繃的臉似乎緩了幾分。
洪姨一聽,忙放開我,把我牽到司徒墨揚面前,再擰起他的手,生硬地和我握在一起,疏導道:“小晴,你聽洪姨的,這事,司徒夫人她,小晴,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這個……這個,哎,墨揚,你說句,少抽會兒煙……”
除了我進門的那剎那,司徒墨揚淡瞟了我一眼後,就再也沒把頭偏過來了。被洪姨硬生生拉起和我握著的手也是冰冷的。
我笑了笑,掙脫開生硬要將我和司徒墨揚連在一起的洪姨,說:“洪姨,我有事想和司徒墨揚商量。可以出去會兒嗎?”
“好,好,兩個好好把誤會清一清!”洪姨笑得比花開還燦爛,把我往司徒墨揚又推前幾步。才轉身離開房間,還體貼地將門關上。
兩人一陣沉默後,我率先打破。
我問:“下面的菜市你拿回來的?”不是真想問這個問題,只是找不到起頭的話。前天還無比熟悉的人,現在卻覺得如此陌生,但偏偏,他的面容沒有變,坐姿也沒有變,淡漠的神情如此陌生,但偏偏,他的面容沒有變,坐姿也沒有變,淡漠的神情也沒有變,一切,還是照舊,一種陌生與熟悉並存的矛盾。
他沒有說話,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