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腳下,拿起一塊,在小雪犀眼前晃了晃,企圖把它騙過來。結果它瞅都不瞅我。繼續趴在司徒墨揚腳下。
我無奈地把木盆推過去,沒聲好氣道:“喂,牛肉。”
“嗯。”司徒墨揚淡聲一應,不急不慢地又往電腦上刪刪減減了什麼,才關上筆記本,伸出大手朝腳下的小雪犀招了招。
嗷嗚——小雪犀立即興奮地跳起來,窩進司徒墨揚懷裡,毛茸茸的尾巴一搖一搖的。司徒墨揚拿起一塊牛肉,託在小雪犀面前。小雪犀立馬將頭埋進他的掌心,‘吧嗞’‘吧嗞’地咬起來,偶爾還抬頭朝司徒墨揚揚討好地搖搖尾巴。司徒墨揚淡勾出一段弧度,另一隻手摸摸它的頭,毛絨絨的尾巴則搖得更厲害,豎來輕掃著司徒墨揚的脖子。
看到他們主僕其樂融融的模樣,我癢癢地暗想:搖啥搖,那牛肉還是老孃掏的錢,我喂喂還不吃,不識好人心。
“你也想喂?”不知什麼時候司徒墨揚已經挑眉看向我了。
我冷哼一聲:“嘿,笑話!”
司徒墨揚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低頭又拿起一塊牛肉放在小雪犀面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深邃的眸子忽然一抬,正對上我羨慕的眼神。
我驀地一收神色,冷著臉將視線轉移回電腦上,瘋狂地敲起鍵盤,大笑:“哈哈,真爽啊,又斃掉了一個。”
他嘴角的諷刺卻更深了,瞬間,好像要勾破我的偽裝般。
我繼續鎮定地盯著螢幕,得意洋洋地說:“哼,還不把我這愣小子捅個七葷八素。”其實,那電腦屏上分明閃的是這幾個大字——‘請等待其他玩家入座’
等小雪犀吃完牛肉,心滿意足地從司徒墨揚身上爬下來。已經是11點40分了。門外又響起敲門聲。難道這幫傻小子還記得來收木盆?什麼時候變聰明瞭?還斯斯文文地敲門,以前誰找我不是隔著門吼兩下拉倒?不就房裡多了個司徒墨揚麼,好像所有人都要為他改變似的。
我歪過頭,隔著們問:“誰啊?說話!”
“晴姐,辣雞。送床來了。”辣雞在門外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我精神一振,穿上拖鞋,往門外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電腦太久了。眼睛有點花,我看到司徒墨揚的眸色微微一沉。
“抬進來吧。”我開啟門,讓出個道,沒辦法,誰叫我的房子小麼。其實按照我在幫裡的輩分,絕對可以住上別墅。只是,不喜歡形影孤單的一個人住大房子,才和別的小弟一樣在天心吧後排房選了個房間。黑社會的混混,沒幾個是整天往房裡窩的,回家蒙上被子就睡了,說是房子,不如說是一張床。所以當初老鼠找人設計的時候就邊剔牙邊說,一個房間10平方可以了。我這間麼,已經算是最好的了。有個25平方帶獨立洗澡房和廁所。
喜滋滋地想試下新床,結果愣了。
“辣雞,這是你找的床?你找床給狗睡啊?還是給你睡啊?”我指著和嬰兒床一樣大小的物體問道。
辣雞也愣了:“晴姐,不是您要的50公分床麼?看,我還專門買了個能搖的,私人出錢掛了鈴鐺上去,您看……您看……”
“靠!”我怒了,“老孃要的是寬50公分的,長1。8m的床,有沒腦子啊你!?搖籃你也能買回來?還坑老孃5000大洋??”
辣雞一臉委屈:“晴姐,是你自個沒說清楚啊。”
“你……唉,算了算了。長腦子的就不叫辣雞了。專買廢物。把床抬出去。”我悶聲說,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啊。再睡晚帆布好了。帆布床太軟,腰不舒服,不過橫豎就一晚麼。
辣雞指揮著小弟正要搬出去,卻不料,小雪犀一個助跑,“嘭”地跳上搖籃。
叮!叮!搖籃開始晃起來,上面掛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我錯愕了下,立即走過去,要把雪犀抱下。雖然小雪犀可以圈著身子睡床上,但是它的重量絕對不比一個成人輕。它睡嬰兒床不是半夜把床睡塌了麼。
結果,辣雞在一旁哈哈大笑:“晴姐,辣雞沒買廢物,您看,天……天哥的寵物喜歡呢。這床我買的是升級版能承受250斤的重量。”那語調,好像正在出一股惡氣。
我瞪了他一眼:“那也不行。把它抱下來,床抬出去。”本來房裡的空間就只夠橫張帆布床。加了這張嬰兒床,我的帆布床怎麼擺?
辣雞和另外一個小弟只好走過來幫忙抬小雪犀,結果,小雪犀見我們要把它抬起床,吼吼!地兩聲朝我們咆哮,全身的長毛都豎起來了。哪還有半點在司徒墨揚懷裡時可憐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