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讓屁股先著地,好使自己保持坐姿,而不是跪姿。
在道上混的,第一是面子,第二是魄力!像瘦熊這般當眾撒尿,一輩子就只能啃別人的腳底泥。我毒蛇晴決不步他的後塵,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秒,也要保持一拍桌子,怒吼:誰敢動我毒蛇晴,我就轟暴他的頭!!這種魄力!
利眼如鷹的他彷彿已經洞穿了我的心思,但,冰藍的深眸卻沒有像常人一般射出敬佩,甚至半絲讚賞都沒有。他臉依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地只吐出一個字:“人。”
我鎮定地仰起頭,以牙還牙,冷笑回應:“以一換一。什麼時候你幫我從鼠哥手裡要回阿宇,什麼時候,我就將這女孩放回來。否則,打死我也不管用!”
“呵呵,是麼。”
冰封的表情終於破開,他開聲笑了,極沉的笑聲中夾雜著彷彿來自地獄的沙啞,冰藍的眸子隱隱鍍上一層淡淡的血色。落地的半截西瓜刀被他腳尖一挑,寒光頓起,也不知向哪個方向飛去,一聲聲慘叫應聲而倒,半米高的血柱,在四周噴射灑開來,彷彿是綻開的煙花。瘦熊,瞪著幾乎漲裂的渾濁眼球死魚般扒倒在地上。惹人嘔吐的腐朽腥味頓時充斥著整個房屋。
男人,滿地的猩紅底色配著他嘴角的邪笑,將他骨子裡那抹冰冷的嗜血氣息絕妙地闡解了。
一陣陣涼意,徹底浸透了我的心,絕對的異類,基因突變!人在江湖,砍砍殺殺不可避免,偶爾也死個把人也屬正常,但像他這樣,單人半截刀,一劍封候撂倒十數人的,實在是聞所未聞。
大約看出我的恐懼,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淡淡道:“你綁了我的人,我不會讓你舒舒服服地死,倘若識趣,現在供出人在哪,我可以讓你少受10分鐘的苦。”
什麼?好狂妄的語氣!!
噌!的一下,一小簇火焰,在心底的某個角落燃起,涼意被瞬間抽走。
想我毒蛇晴行走江湖多年,還未曾被這樣輕視過,黑道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