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基因突變”,破壞力這麼大。電視機,茶几,地磚,媽咧,重新裝修起碼要花掉老孃上萬塊,還有,這一地的死人,還要找人拉到深山野林挖坑埋了。
除了破壞,這男人還會幹什麼???
005 收拾殘局
“晴姐,不好了,你想找的那個男人在外面踩場!你…。。你……你是誰?”正當我為我的銀票子默哀的時候,辣雞大呼小叫地衝了進來,見到遍地的屍體和渾身是血的我,呆住了。
我又氣又好笑,罵咧道:“我是誰,你大爺!晴姐!還不CALL幾個弟兄進來?”
“是是是,我這就叫他們操傢伙過來。”辣雞哎一聲,雞啄米似的點頭。
“操傢伙個屁!叫他們拿麻包袋,拖把,水桶進來!”豬啊,人都走了,還拿什麼傢伙?我怎麼會這麼一群豬腦袋的手下。
“哎,拖把,水桶。是是是……。等等等……。拖把?晴姐,什麼時候我們的打掃任務擴大到酒吧了?前天我們才幫你的愛巢打掃乾淨,我們的職業可是混混,不是清潔大嬸……。。”
扯淡!哪來那麼多廢話,呯!我一個玻璃杯就朝他招呼過去,罵道:“你看這一地的豬血和人能讓清潔大嬸來打掃嗎?什麼時候了,還愛巢咧,不懂就別裝文化人,有公有母的那才叫愛巢。老孃家裡就一枝鮮花獨秀,辣雞你誠心想敗壞老孃的名聲還是怎麼地?”
“反正沒人敢娶……。。”辣雞唯唯諾諾地在門邊小聲上訴。
“嘀咕什麼?大聲點!”
“不不不,小弟這就去,這就去……。。”辣雞腳底抹油,一溜煙撒丫子跑了。
愛巢?我倒想有個,尋尋覓覓多年,想找個會做飯會洗衣服的老公,可惜呀,這幫混黑道的臭小子,除了泡麵啥也不會,記得,曾有一個信誓旦旦地和我說他會做飯,當我喊他到家裡做飯的時候,頓頓雞蛋炒飯不說,還不肯洗內褲,你說,現在的居家好男人咋就這麼少?
至於,為什麼不請保姆?那當然不行了,咱們道上混的,多多少少有點見不得光的東西,能在自家房子出入的,必須是信得過的直隸小弟。否則,難免哪一天會栽在條子手裡。
呃,話扯遠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十幾具屍首處理了。
我開啟沙發的暗格,抽出一卷舊得發黃的紗布。往自己手臂上一包,深呼吸兩口,將體內直往上飆的疼痛壓下,強做精神抖擻地走出房門。
“黑豹,疏散人群……。。”
“刀疤,看還有人受傷沒有,打120……。”
“波仔,拉大閘……。。”
一通指揮,總算把這幫沒頭蒼蠅穩定下來。我倒了杯橙汁坐在高腳椅上,喝了一口,剛留了那麼多血,當然得補補。
咳,一口鮮血被吐進橙汁裡,好傢伙,這男人存心想打死我是不是,一閒下來,腹下翻天倒海的疼痛又捲浪而來,額上的冷汗開始狂飆。
忍住,於小晴,你忍住。你不能倒,你一倒,地盤就要被老鼠收回去了。到時候手下一幫子弟兄就全成了沒娘要的娃,斷糧了。
幸好,大家都忙,沒人注意到我的臉色蒼白。我挺直身板,儘量不再亂動。
“晴姐,瘦猴的臭皮囊怎麼辦?他可是南區的老大,鼠哥的親信啊,也把他埋了麼。”辣雞溼漉漉地拖著瘦猴的屍體走到我面前詢問。
瘦猴?我眉間一皺,計上心頭,“基因突變”的反應實在出乎意料,他的身手更是超乎想象,救阿宇這把算盤打得實在虧,我不能就這麼算了,多少得討回點損失。
“都放下手裡的活,不整理了,就這麼著,把南區混過來踩界的臭皮囊扔到地上。打電話給鼠哥,就說瘦狗死在我毒蛇晴的酒吧裡了,讓他過來看怎麼辦!”我將旁邊的凳子一踢,大吼一聲。
“是。”嘩啦啦,一聽不用幹活了,一幫臭小子扔掃把的聲音比誰都整齊。
辣雞擔心地湊過來:“晴姐,瘦猴是鼠哥一帶起來的,他死在咱的酒吧,讓鼠哥知道,怕吃虧的是咱們。”
黑豹也在一旁搭腔:“是啊,晴姐,雖然我們北區的人不少,但是鼠哥畢竟是社團阿公,號召力不能小覷,再加上南區的人馬,我們怕是吃不消。”
沒出息!我眼睛一斜,也不答他們話茬。掏出電話,一撥。
“喂!哪隻兔崽子半夜三更打擾老子快活!”電話那頭,鼠哥劈頭就是一頓臭罵。隱隱還傳來女人矯揉做作的嬌喘。
“鼠哥,是我,小晴,瘦猴哥在我的酒吧裡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