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依靠在床上,因為事先在飛機上睡得太久了,所以現在楚子烆雖然還是覺得身體是不怎麼舒服的,但是他卻是並沒有想睡。掛好了點滴過了一會,楚子烆這樣坐著就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也有些塞了,不過他還是和櫻井說好了讓手冢第二天就去他那裡,讓他幫忙一定要好好的治療。也許因為是見慣了楚子烆對什麼都是不冷不熱的不怎麼上心的樣子,所以現在櫻井見楚子烆竟然對手冢這樣關心,心裡雖然不會覺得怎麼樣有什麼問題,畢竟在他的眼裡手冢可是比他們小了一輩的孩子的,但是櫻井的語氣裡卻還是免不了的會有些好奇的問,“恩,景彥,你怎麼對那個孩子這麼上心的,他是你家裡的人嗎?”
楚子烆聽著櫻井這樣問下意識的是笑著搖了搖頭的,過了一會他才又輕皺起眉啞著聲音的說,“我是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的。”
櫻井聽楚子烆這麼說了,就沒再多說什麼的撇了撇嘴,不過隨後他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臉上也露出了像是在開玩笑似的詭異笑容說,“吶,不過,你這樣關心他,不知道的話還會以為你是和那孩子……恩?”
櫻井說完還故意誇張的對著楚子烆擠了擠眼睛皺了皺眉毛。
楚子烆聽櫻井這樣說著又看了看他那樣誇張搞怪的表情,潛意識裡是先愣了愣的,隨後他才像是明白了過來似地,悶聲的笑了出來,啞著聲音開口說,“你這個人,怎麼會想到那個地方去。”
其實櫻井哪裡真的往那裡想了,他只是開玩笑而已,現在他見楚子烆這樣的笑了出來,於是就也跟著笑了笑的擺著手說,“我開玩笑的嘛。”
這樣看上去,櫻井就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再加上他的面色也是生的年輕,所以這樣看上去還像是個大學生一樣。
一直到了差不多下午三點的時候,因為楚子烆掛的點滴是了兩瓶,又輸的很慢,再換第二瓶的時候,也許是因為掛的點滴裡面藥物的關係,楚子烆就覺得有些犯困了。他對一直坐在自己床邊和自己說話的櫻井笑了笑的說讓他先回去好了,還告訴他不要擔心,說自己想睡一會了。櫻井看著楚子烆這樣也確實是想要睡覺的樣子,就輕聲的恩了一聲,然後直到楚子烆睡著的時候才離開。
手冢見他們要走了就送他們出門,臨走的時候他喊住了櫻井,問他說是明天下午的時候再去他那裡找他可不可以,他想著明天上午的時候楚子烆也許並不會全好,他想著要在家裡先照顧他。
其實櫻井說起來對手冢是沒什麼印象可言的,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彼此也不熟識。但是因為之前在聽到楚子烆是為了這個孩子竟然生著病也要這樣的趕回來的時候,櫻井的心裡其實就是有些對手冢覺得不滿了。
其實會這樣想,那也就是因為櫻井的那點不成熟的心性,畢竟這事情如果要是怪手冢的話那可真的是冤枉手冢了。而且楚子烆生病,手冢也是非常擔心著急的。其實櫻井的心裡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現在他看著手冢的時候還是免不了的對手冢有些成見遷怒於他。
不過現在他聽著手冢這樣說了,就愣了愣的,隨即才眼睛裡帶上了些笑意來,聲音裡也帶著笑的拍了拍手冢的肩膀說,“那你要好好的照顧他。”
心想著,這樣才對啊,這樣楚子烆才是沒有白疼你。
………
因為現在手冢他們住的這個公寓說起來也就是楚子烆在德國的一處距離公司較近的一個住處,所以這裡除了會有幾個定期的來打掃的人以外,平時這裡是沒什麼別的人的。而且現在又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因為沒有吃午飯,而且剛到了德國這裡的時候手冢的心裡也都是擔心著楚子烆的身體情況怎麼樣所以也沒有察覺到餓了還是什麼的。所以現在一安靜下來,醫生和櫻井他們都離開了以後,手冢自己站在客廳裡就覺得有些空蕩了。
連帶著胃那裡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外面的風好像越刮越大了。
手冢聽著這樣的風聲就有些不在狀態的扭頭去看,腦子裡卻是迴盪著楚子烆那會啞著聲音輕輕的嗯的那一聲。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這麼著急的趕過來的?!
就是因為這個。
這樣想著,手冢潛意識的就抬手摸了摸的自己的手肘,他想著其實自己對這個理由也是有些清楚的,但是說起來,這個認知卻並不明確。
手冢並沒有就那麼的確定的認為著楚子烆這樣著急的要到德國來就是因為自己,而且先前楚子烆自己也說過他到德國來其實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