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只見小太監小元子命也沒了似的,哭喪著臉從相府東門跑到大殿下月溟初處。
極速奔跑之中,小元子都摔了不下數十下,摔了,又起來,再摔,繼續起來,繼續跑。
好不容易攔在月溟初的馬蹄前,眼淚汪汪得奔湧如河,“大殿下不好了!大殿下……仙歌大小姐她真的……”
“失貞”二字,小元子不敢當著夾道相迎的熱情洋溢的老百姓們面前說出來,他是偷偷告訴月溟初知道的。
初初聽聞這個,月溟初耳邊猶如九重天神雷雨電轟啪啪得狂舞而下,他霎時間失去了依仗那般,竟從那馬背上摔下來,心口捧在地面上,一片鑽心的疼痛,可這也罷了,他還是很快起來,也不顧頭上的新郎冠蒙上泥垢,冷汗簌簌而下,隨之他的臉完全是被暴怒給代替了。
幾乎全京城的老百姓們就在這裡了,月溟初再怎麼著也不可能發作,可是他他又如何把一個失去貞潔的破鞋娶回長溟宮呢,竟然以鴿子血李代桃僵落紅,真真是普天之下,也只有淫·蕩婦人才會想到的偏門法子,要不是那突如其來的紙鶴告密信,說不定這頭綠冠是要徹頭徹尾得叫月溟初他自個兒,從頭到尾得,染上一層濃濃的綠。
這個賤女人!月溟初咬牙切齒,卻不能說什麼,他貴為大華的皇子殿下,娶了這麼一個女子,他日被人揪出事實真相,可真真是辱沒了皇室之尊嚴,瞅著數以萬計的大道兩旁圍觀的老百姓,怎麼要讓他們都知道我月溟初娶了一個失貞的太子妃嗎?
休想!
月溟初收拾了衣冠,重新躍上馬背,他臉上冰寒無比,執起馬鞭,朝著擔著鳳輦的轎伕狂吼叫,“本太子命令你們把鳳輦迎回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把鳳輦送往長溟宮!”
轎伕們都是宮裡邊的太監們,他們紛紛唱了一句諾,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月溟初說什麼,他們也只得老老實實得遵命就是了,其他的,就不想了。
鳳輦迎回去,還能迎哪裡去,自然是相府了。
鳳輦內的慕容仙歌聽此言,瘋狂的她摘下喜帕,兩顆好看的明眸顫抖著,隱隱有淚水湧了下來,“怎麼會這樣?”
“嬤嬤們,到底出了什麼事?大殿下他怎麼會這般對我?”慕容仙歌掀開鳳輦窗紗,輕輕拿著玉手一攏,眼底充斥著不可置信的絕望之色。
充當喜娘是宮廷的老嬤嬤,她大餅臉上滿是無奈,“仙歌小姐,我們也不知道,許是大殿下不喜歡您了,讓您坐回頭轎了。”
先前還一口一句太子妃前,太子妃後的,喜娘嬤嬤頃刻間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已經上了花轎子的慕容仙歌喚作仙歌小姐,再也不是太子妃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這月溟初不是還沒有當上皇帝麼?
慕容仙歌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心內無比絕望,可她又極度不認命,她潑婦似的兩隻手扯著窗紗,衝外頭大喊大叫,“大殿下,為何您突然不要仙歌,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仙歌到底哪一點對不起您……”
任憑慕容仙歌怎麼哭喊,月溟初仍然堅持揚長而去,回頭多看一眼,就代表著噁心多一分。
“一身紅妝的慕容仙歌大小姐好漂亮呀!”
“漂亮有什麼用?大殿下都不要她了!”
“你看看就跟一潑婦似的,真是白白糟踐生得那麼好的相貌!”
……
路人的聲音或多或少聽到了喜娘嬤嬤的耳裡,可是慕容仙歌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聽到似的。
嬤嬤勸慰道,“仙歌小姐,事已至此,您還是給自己留些臉面吧,或許大殿下之後還會來接你的,如果大殿下不要您,您依然可以嫁給別人,可是你現在……還是消停吧。不單單對您所在的相府,對皇家也是好的。”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喜娘嬤嬤的意思是說,慕容仙歌再哭鬧下去,就不是叫整個慕容家蒙羞了,也大華皇家也給辱沒個透透徹徹。
慕容仙歌聞言,心中懊惱極了,可她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跑出去鳳輦,跪著求著大殿下月溟初,就算是這樣,可月溟初人呢,他早已馭馬飛奔回長溟宮了,還要找誰去?
慕容仙歌別無他法,那些個轎伕是聽大殿下月溟初的命令,太子殿下的旨意是不能不從的。
錦繡鳳輦招搖過市得經過慕容雲嵐的眼簾,此時此刻的雲嵐吃著茶,差點沒有噴出來,誰都知道慕容雲嵐在強行壓抑著笑意。
“雲嵐,果然如你所料,仙歌大小姐的鳳輦被遣反,說真的,本殿下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京都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