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豪冷冷的答著,停了一下繼道:“我也煩姑娘帶個口信吧!”
“可是帶給英姑娘,她差點急暈了呢!”
“有她乾孃照顧,用不著我多費心!”
“這和孃的愛護是兩回事呀!”
“只用你傳言給主母就成了。”
“你說吧,一定可以傳得到!”
“米姑娘暫由她照顧,若有任何差錯,一切唯你們主母是問!”
季豪說完,連頭都沒回,白影閃處,化起一縷輕煙,直向南奔去。
丹清望著季豪離去的背影,神色怪異的自語道:“簡直像一頭野牛,任起性來,一點不可理論!”
“我看倒像個辯士,一篇歪道理,把主母說的都有些詞窮!”
原來這一陣工夫,四長老已去,四遊查中,也僅有一位未去,所以當丹清說完之後,她便立刻介面說著。
可是她這麼一來,反把丹清嚇了一跳,扭頭一看,沒來由的臉紅一陣,頗為責怪的道:“蘭姐還沒走,可嚇死我了!”
“我要走了,誰聽你說心底話?”
“哎喲!不要說嘴,恐怕那辯士已牽走了魂,忘記走是真的。”
“辯士怎比上你的野牛,可以橫衝直闖才有味哩!”
“既然覺得有味,為何剛才不拉他,讓他給你闖撞一陣再走!”
“你倒滿大方,假若真有那一天,你不和我打破頭才怪!”
“誰有你那麼大的醋勁!”
“當!”
兩女正在互相說笑之際,忽然傳來一聲罄鳴,兩人不敢怠慢,急急而去。
且說季豪自離了黑松林之後,心情非常沉重,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可是在身上檢查一遍,卻未發現有什麼東西遺失。
同想到近幾天的遭遇,有很多地方,仍然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尤其對於人,感到非常捉摸不定。
這已經令他迷惑了,加上一個米瓊英,真是如雲裡霧裡,若隱若現。
熱情時,像一團火。
拌起嘴來,又像個仇人。
溫柔時,是隻羔羊。
發起威來,又是一隻母老虎!
至於她的行徑,更是不可思議。
好好的,憑空弄來個乾孃不說,而且她的乾孃又是執掌一個門派的領袖人物,與殘酷的五月楓並駕齊驅!
最令人想不通的,米房這個人,也透著有點邪門?
自己要到西崑崙,又不願帶著女兒同行,說是怕帶女兒行動不便,尚情有可原,但為什麼不託付給米瓊英的乾孃照顧,不是名正言順嗎?
誰知他卻不這樣做,反把女兒交給自己這個萍水相逢的人,這又是為什麼?
五月楓的屬下,固然手段殘忍,尤其在敵對方面,所創出的那套怪理論,雖是針對人們的心理弱點而來,也不能說不無一點可取!
六月桂看起來雖較五月楓溫和點,而暗中擄人的行徑,亦為智者所不取!
啊!還有!
米房在臨行時,連房子都放了一把火,可見家中已無人,但米瓊英的母親呢?
是死?
是活?
怎麼他們父女卻絕口未提?
六月桂的主人自稱是米瓊英的乾孃,連米瓊英自己,也承認這種關係,假若依照她們的面貌看,豈止是乾孃,把她們看成親母女,也絕非無據!
然而她們兩人,僅說是義母女!
神秘?
茫然?
難猜?
費解?
季豪一味的想,腦子中充滿了不可解的疑問?
腳下不停的奔,也忘記都是經過些什麼地方?
只知走完了黑夜,又到了天明,看看日色,已過了午,腳下已覺得有點發軟了,要找個地方歇歇腳才對。
抬頭一看,不禁茫然了,暗道:“這是什麼地方?”
真是名副其實的“四顧茫茫”了!
因為人眼一片耀眼金光,既無村落,又無樹木,甚至連一根小草也沒有!
那些耀眼的金光,是不是遍地黃金?或是佛家心目中嚮往的極樂世界?
不!絕對不是的!
那是一望無垠的黃沙,被太陽一照射,發生出一種耀眼金光。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季豪驚詫的連連自語著,忽然臉色大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