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命!你媽的死……也怪不得你爸啊。”
“不怪他,怪誰?這麼多年,他去看過她嗎,堂堂一個公眾人物,怎麼說;那也是她的老婆。我說他有罪,他不承認……當然,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可是,他總是逃避我提出的這些問題。”
“孩子,”小姨此時的心裡也有些感傷:“你今年二十三了吧?也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總之,在父母面前,你們永遠是孩子,所以說……父母之間有很多的事情是說不清楚的,作為一個孩子;應該多為父母的艱辛而敬之,只是無端而又毫無意義的指責父母的不是,你想想他們又是何等的感受!”她小姨此時卻十分深情的說。
“姨,歷史遺留下來的一些偏見,不是我們這代人所能接受的,難道他犯了錯,我能在法律面前說他是對的嗎!”叮叮又說,
“你這話就說隔外了,”
叮叮的姨夫坐在一旁,一直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年齡的懸殊,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一下子從電視旁走到桌前對著桌面啪的就是一掌,並指著叮叮說;“錯也罷,對也罷,他永遠都是你的父親,這些年……你一直都跟他咬勁,他不但沒有恨過你,還經常偷偷的一個人暗自流淚,你知道嗎?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你就狠得下心?孩子!別當他人是瞎子!“
“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沒有錯,是他的錯,永遠都是他的錯!什麼父命不可違,他配嗎?”杜叮叮依就那樣一付不服的樣子。
“叭……”叮叮的小姨聽她說話如此的刁巒,毫無一點人性,便重重的給了她一個耳光。“你沒有母愛,難道天下人,每一個孩子都有母愛嗎,這些年;……你行了,有了工作,當上了總經理,身上的翅膀硬了,看你爸老了,你爸沒權沒錢了,你爸的背陀了,衣衫不整了,你見他眼淚巴巴,老態聾鍾……這些,不就是怕傷了你的面子嗎!”
“你打我……”叮叮大聲的說了一句。
杜叮叮,被小姨的這一耳光打得倆眼直冒金星,但是;她沒有哭;“……我沒想到;你的這隻手就這麼點價值,原本;我還想從你的身上找到一點母愛的感覺,沒想到;你跟姨夫也是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啊……醒醒吧;別再拿五六十年代的眼光來看待我。”叮叮看著姨夫,然後又將目光轉象小姨;她又說;“我們是兩代人,生活在不同的兩個時代,而我們這代人也有心裡不愉快的時候,難道正因為你們是長輩。就不能提幾個問題,說幾句真話嗎。現在我們生活在一個新的時代裡,一個完整的家庭是我們這一代人鍵康發展的基礎,難道我沒有權力問問嗎?”
此時;叮叮的小姨兩隻無力的眼神直看著她,眼淚跟斷線似的,可心裡還是十分的同情站在她眼前的侄女,她感到剛才太沖動,不該伸手打人,當她看見侄女被打得發紅的那半邊臉時,突然哇的一聲,便大聲的痛哭起來,並不停的抽打著自已的臉,“我不該啊……我不該,叮兒;你打、你打姨……是姨不好,是姨打痛了你……是姨該死、姨該死……”
小姨夫也感到兩隻眼睛有些溼潤,因為他從叮叮的眼神裡看到了一個單親家庭裡的孩子是多麼的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難道一個孩子的這點要求有錯嗎!她已是成年人了,她應該有知情權,何況這一家人。
是的;這些年他也親眼看到,只要這孩子跟她小姨在一起,臉上總是堆滿了笑容,從她那張乖巧的臉上跟在她小姨的身邊,如同母女一般。
突然;杜叮叮家裡的坐機響了。
“嘟、嘟、嘟……”還未從悲痛中走出來的杜叮叮一把將電話抓起來就放在耳邊,當時他就想;可能是爸爸給她打來了電話,只是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她失望了。
“是叮總嗎!”
“是!”
“十點鐘開會。”這是云云,叮叮的秘書。
她放下電話,隨後說了句;“如果我媽在,我就不會被你打。”話一說完,她來到了梳妝檯,這時候小姨也跟到梳妝檯,當兩張己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臉蛋靠在一起時;只見杜叮叮突然站將起來一把緊緊的將小姨抱住,小姨也緊緊的將叮叮抱著……好久好久都不願鬆開。
“咚咚咚……”
“是誰?”叮叮的姨夫問,
“我是樓下的保潔。”
“喔;是李姐”叮叮的小姨說。
叮叮給李姐開了門,“李姐;你有事嗎,快進屋說。”
李姐怎麼也不肯進到叮叮的屋裡,只是說了句;“叮總;剛才你爸他來過……”
“謝謝你;李姐;我知道了!”杜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