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整個人的體表更是有淡淡的火焰的虛影在跳動。
轟!
他一現身,四周的氣壓陡然增強,帶來了一股凝重之色!
“沒想到幾年沒見,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也有一定成就了。”袁騰落帶著一群人走出來的,緩緩邁步,徑直走過來,臉上帶著一股傲然之色,“只不過,你卻不知好歹,居然大言不慚的說要解決恩怨,這真是笑話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今日就將你這門派叛徒擊殺,也省得發生意外,讓江湖之人知道我封山派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著,話是對張子珍說的,可眼神卻始終鎖定在那啞僕的身上,同時留神戒備,分明是隨時準備暴起動手,只是這動手的目標並非張子珍,而是那啞僕。
實際上,這次封山派決定動手,主要的目標就是這個啞僕。
此事的前因後果倒也簡單——
封山派對於五年前的那一場失利一直耿耿於懷,只是礙於啞僕的實力不好動手,同時啞僕和張子珍也是行事低調,小心的隱藏著行藏,讓人難以發現。
不過,如今隨著五部秘籍的傳播,封山派的年青一代中,有不少人天資不錯,在神功一道有所成就,相比之下,原來的長輩卻因為年齡、心志,以及原本功法的桎梏等原因,在神功上進展緩慢,一來一回,青壯派在各個門派中得勢,也使得一個個門派的侵略性越來越濃烈,封山派也不例外。
正好在這個時候,張子珍因為神功大成,即將破碎虛空,有心在離開前留下一些東西,他這兩年隱居此地,教授少年和童子武學和道理,早就將這些農家子弟看做是自己的徒弟了,在離開之前,他有心要將五部功法抄寫出來,交給這些弟子們——
雖然有活字印刷術的幫助,可書冊的價格還是不低,在這樣的小村鎮,家長們看重的是莊稼力氣,對所謂的求學、做學問根本沒指望,當然不會花錢買書給孩童,至於張子珍,他雖然神功蓋世,可卻囊中羞澀,僅有的一點積蓄也不夠買這麼多秘籍的,因此只能買來紙張,自己抄寫。
在買紙的過程中,由於涉及的量不少,可不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落能滿足要求的,因此張子珍前前後後往州府之地去了幾趟,這一下就暴露了行藏,讓那裡的封山派線人發現,然後訊息層層傳遞,終於落到了封山派山門之中。
正好在這時候,那封山派的大師兄袁騰落在“三分法”的修行上有了突破,凝聚了一具化身,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封山派第一高手,有心要掌握實權,但他要上位,就要侵蝕原本長老們的權力,雙方南面一陣鬥爭,但在門派框架的限制下,只能明爭暗鬥。
就在袁騰落基於樹立個人權威的時候,有關張子珍的訊息傳來了,這可謂是正中袁騰落的下懷,他忙不迭的就點齊兵馬,帶隊過來。
不過,雖然訊息是張子珍的,可在袁騰落的心裡,真正的敵人始終是啞僕,畢竟在當年,啞僕展現出了強勢力量,整個門派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硬生生在封山派中殺出了一條路。
如果不是神功有成,縱然袁騰落急於掌權,也不會挑選這樣的人作為目標,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自認為神功大成,而啞僕年齡不小,在神功方面的進境肯定不如自己,是以才會動念前來。
這些背景故事、前因後果,對於孫道和鬼齋主而言,只是掐指一算的問題,而且他們更關注的,還是張子珍這位有著破碎虛空能力的武者。
只是,此時的張子珍卻顯得有些唏噓,看著緩緩走來的、過去的大師兄袁騰落,他的眼睛裡有追憶之色,彷彿整個人陷入到了奇特的精神境界中,身上的氣息飄忽不定。
“哦?觸景生情、心態昇華,這是要真正踏足更高境界了,看來你我今日就能前往基因仙界了,好在這個世界也走上了正軌,你我的力量已經滲透進去了……”鬼齋主看著下方的張子珍,露出了笑容。
“大師兄,我還是尊稱你一聲大師兄,雖然我當時只是個外門弟子,但武學築基靠的是封山派,這個恩情我不會忘記,所以我在這裡給你們一個機會……”
正當袁騰落等人都一臉戒備的看著啞僕之時,被他們忽視了的張子珍突然從奇特的感觸中恢復過來,然後對著眾人揚聲道:“你們現在就走,我不予追究,否則表現出惡意,那我就必須為後面的事考慮,不得不出重手了,封山派對然對我有恩,可這次是你們主動挑釁,我不出說已經做到了極限,如果一再逼迫……”
“笑話!”袁騰落嗤笑起來,根本不讓張子珍把話說完,就直接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