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渾渾噩噩，不辨東西了。”

孫理接著就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這一顆顆星辰，就是其他人身軀炸裂後，心靈之光凝聚而成的吧，就這麼漂浮著？還有，你剛才提到醒來，是不是我沉睡了很久？”

“這些星辰確實是城中其他人的心靈之光，整個天海市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幾千萬人的心靈之光聚集在這裡，也是十分壯觀的，就像是一小片星空。”說著說著，通靈少女居然有一絲感慨。

孫理卻及時問道：“那接下來會怎麼樣？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其實那算不上昏迷，只是喪失了自我，成為了這個龐大體系的一部分罷了，前後時間並不長，在我看來，大概也就幾分鐘而已，當然了，意識沉淪的時候，是不容易感悟時間長短的，我也是之前並未昏迷，才能知道你們的沉淪時間。”通靈少女的聲音傳了過來，卻讓孫理心裡一寒。

“成了整個系統的一部分？”

通靈少女就道：“對，那個體系的引領者，或許就是那死亡、瘟疫兩位騎士了，這餘下的啟示錄陣圖中，所有的心靈之光，都是他們的力量，就算是我們也不例外，雖然我們現在恢復了自我意識，可實際上只要那兩位有心，一樣可以抽取我們的心靈之光去鎮壓和煉化幾個高等許可權，所以我才讓你低調行事，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你說，那兩個騎士正在試圖鎮壓高等許可權？”孫理聽到這個訊息，心頭一跳，那高等許可權中，可是有和他切身相關的親兄弟，更何況，來自血脈的呼喚越發明顯，想來是肉身崩裂，只剩下心靈之光後，很多冥冥中的感應，也就越發清晰起來，“你是怎麼確認的？”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方胡傳來的訊息，讓我幫你問問他，”通靈少女說到這裡頓了頓，過了幾秒之後才繼續道，“他說你仔細觀察周圍的那些星辰，捕捉裡面的感應，大致就能得到一些資訊反饋，然後透過殘缺的反饋資訊，進行拼裝推理，我說，方胡說的這都是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孫理沒有理會通靈少女的疑問，而是照著方胡的說法，將感知散發出去，纏繞在周遭的幾顆星辰上。

從恢復意識到現在，他漸漸掌握了目前的情況，對自身意識的把握越來越熟練，這一散發出去，無數資訊蜂擁歸來，立刻就讓他發現了許多不同之處。

“嗯？這個人叫做王楚，是個中等許可權者，曾經負責觀察我哥他們交戰的場景，因為距離太近，所以第一時間就炸裂了身體，心靈之光被抽取出來了，咦？他身上有淡淡的絲線聯絡，順著這個聯絡，可以知曉其人的人際關係？”

幾秒之後，順著一道絲線，孫理又找到了一個名為文玉的星辰，呈現出一名女子的過往。

“真是個好學之人，只是這女人未免太過寡情、淡漠，對他人的示好，完全沒有反應，心情幾乎不見波動，既不拒絕，也不答應，不過她的知識儲備當真龐大，難怪會被美心公司破格提拔……”

一顆一顆的星辰中，呈現出的是一個個不同的人生過往，意識擴散過去，就有資訊反饋過來，都是一個個人生片段，王楚、文玉只是其中的兩個，在感知釋放出去的時候，還有一顆顆星辰閃爍，反饋過來諸多資訊，同時也讓孫理清楚了自身所處的情況。

“這裡距離我哥他們交戰的戰場很近，所以周圍存在的心靈星辰，都是戰場附近被抽取出來的……”他的感知投向遠方，那裡火焰燃燒，一個巨大的火球籠罩一方土地，又有幾道身影在其中交錯變化。

通靈少女的聲音再次傳來：“你這麼快就掌握目前的狀態了？還真是不能小瞧，比那個方胡還要快，看來你也是有優點的，不過現在沒時間耽誤了，你是不是已經感覺到血脈呼喚了？當務之急是聯絡上孫道先生，否則時間長了，我們肯定要暴露的，那就要引來兩個騎士的注意，下場悽慘。”她的聲音中帶有一絲焦急。

孫理卻有些奇怪：“不用這麼麻煩吧，我哥就在不遠處的那團火焰中，只要我們靠近過去……”

“這是不行的喲，”通靈少女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我們不可以隨意移動，因為在啟示錄範圍內的所有心靈星辰，都是受到兩位騎士支配的，這一點也是方胡發現的，一旦我們移動，就會立刻成為眾矢之的，更何況……”

她的聲音猛然間變得凝重起來：“你以為那兩個人現在在做什麼？他們就在那火焰之中，正在試圖煉化眾多高等許可權，我們主動過去，那是自投羅網！”

“那裡是煉化高等許可權的地方？”孫理頗為驚異，跟著卻有了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