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落葉,蕭遙敏感的發覺男生顫抖著雙腿,空氣中嗅得到淡淡的血腥。略略的掃視,轉身不予理會。
“砰!”身後物體墜地的聲響,拉住蕭遙的腳步。落在少年身旁的網球拍,網線斷裂,手柄折成兩半。上前一探,原來是切原海帶卷,臉上被球打得青青紫紫的痕跡和血跡,額頭甚至腫了個包,身上的狼狽可以預料得到,只是那雙爆裂的血紅色眼瞳裡,依稀可見的瘋狂。
蕭遙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切原的心脈很亂,若是處理得不好,恐怕心智會大亂。她出手如電的在切原的身上拍上幾個大穴,讓他進入昏睡,然後再把手搭在切原的胸口渡上真氣,理順心脈。
柳蓮二趕到後,只看到蕭遙盤腿而坐,雙手呈蓮花指放在雙膝上,披著夕陽的暮光,中和了少女清冷的面容。切原躺在蕭遙的旁邊,嘴裡唸唸有詞,柔和的氣場,莫名的平復了他的焦躁不安。明白是蕭遙救了赤也,柳蓮二不敢上前打擾,靜靜的坐在一旁,仔仔細細的觀察這個清秀的女孩。
淡淡的,很冷靜,似乎和自己有點像;每次覺得看得清楚透徹,又會突然的模糊不清,他不知道那是怎樣的感覺,總是習慣性的觀察,習慣性的記錄,也習慣性的不對外說明她的任何資料。
片刻,蕭遙睜開眼眸,從容的拍醒切原赤也,站起身淡淡的對他們點點頭:“柳學長!”
切原赤也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手足無措的低著頭,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柳學長。”
柳蓮二也站起身拍拍褲子,一派的優雅:“蕭桑,謝謝你救了赤也。”
“沒什麼,不過,切原同學剛才的眼睛很紅,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在學武人的眼裡,切原赤也有點走火入魔的跡象。何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古訓,她雖然做不到,好歹也認識,出手幫一把是應該的。
“赤也在國中的時候打球控制不住自己也會這樣,但是後來慢慢改了過來,這次因為幸村被襲擊而復發的機率是92%,認為是自身原因惹禍的機率是95%。”柳的話語裡帶著憤怒和冷冽,之前圍堵文太和赤也的人不死心又襲擊了幸村,赤也認為是自己惹的禍事,連累了隊友,衝動跑去跟人家算賬;
蕭遙用一個‘哦’字表示明白,沒有繼續說什麼;柳蓮二看著怯怯站著的學弟,逸出一個嘆息“赤也,我們先去醫院吧,蕭桑要一起嗎?”
“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蕭遙拒絕道,她已經跟小林靜和齋藤和月約好時間補習。
“既然這樣,學校見!”柳蓮二點點頭道別;
“蕭。。。蕭桑,謝謝你救了我!”切原赤也急急的道謝,恭敬的行了個大禮;
“不用,再見!”她頭也不回的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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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赤也的傷看起來很猙獰,柳蓮二怕會留下什麼症狀,乾脆讓柳生比呂士安排做了個全身檢查。
“柳生少爺,這是你朋友的。”醫生把拍的片子遞過去,柳生仔細的看了看,“肋骨上有明顯的裂痕,但是被接的很整齊,看得出接骨的人手法很老道,只是手臂肌肉拉傷厲害一點,還好沒有受內傷。”他鬆了一口氣,對醫生表示謝意,轉身來到切原赤也的病房。
“赤也太鬆懈了!”真田黑著臉,幸村被襲擊,這小子急紅了眼,跑出去報什麼仇,就不怕那些人心狠手辣下死手?
“赤也真的太沖動了。”丸井文太也搖頭說道;
仁王和柳在一旁討論事情,看到柳生急忙問道:“怎樣?”
“沒事,肋骨斷了兩根,不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接好了,手臂肌肉拉傷,沒有內傷,皮肉傷不算嚴重,休息兩個月就行。赤也呢?”
所有人呼了一口氣,“睡著了。”桑原回答道;
“肋骨應該是蕭桑接的。”柳突然說道;眾人一愣,柳把蕭遙救了赤也的事說了一遍。
“真的嗎?蕭桑好厲害!”女生會接骨誒!丸井文太有點不敢置信;
“PURI,沒想到小學妹還有這樣的本事。”仁王邪邪的摸著下巴,蕭遙勾起了他的好奇;
“蕭學妹不簡單!”柳生淡淡的說了一句;
“太鬆懈了,明天到學校後,找蕭學妹表示感謝。”真田握了握拳頭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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