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切實做好法律普及工作。
張愛華回來後感覺身心俱疲,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請了假,在孃家休息兩天,第二天晚上將丈夫吳慶約了出來,地點在某茶館。
吳慶對此一點都不意外,他非常瞭解妻子的性格及難處,同時他也瞭解母親的性格及心態,兩種瞭解在他心裡化成兩顆巨石,反覆撞擊,撞擊的結果並沒有帶給他解決的火花,而只有一次次沉悶的震盪。
茶館幽靜,他們卻沒有幽會的心情。張愛華很久沒有這樣靜靜觀察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了。她看到吳慶的髮際間多了幾根白頭髮,這一發現瞬間將一年來逐漸堅硬的心嘣嘣瓦解。
張愛華問吳慶:我們之間還有愛情嗎?
吳慶搖搖頭,說:我只知道我還是一樣愛你,從沒變過。
你更愛你媽。張愛華鬱郁地說。
沉默了一會兒,吳慶問她:我們沒辦法挽回了嗎?
張愛華搖頭,說:我暫時不想辦離婚了,不過,我會搬出去,也許離開一段時間對我們都好。
吳慶點著頭,他知道妻子決定的事情,從來都只有她自己能否定。不過,他鬆了口氣,畢竟不用馬上離婚了。
張愛華猶豫著,是否現在告訴他懷孕的事情。她知道一旦說出來,丈夫是無論如何不會同意她搬出去的。
愛華,聽說你們這次進山很驚險,是嗎?吳慶突然問。
這麼快傳出去了?張愛華奇怪地問。
吳慶笑了,說:沒有傳出去,是法院小張來我們事務所談你們這案子法律援助的事,順帶講了起來,他也是道聽途說。
張愛華問?怎麼?馬桂英的辯護律師指派給你們事務所了嗎?
吳慶說:如果我們有律師願意的話,這可是義務的。
張愛華看著吳慶,問:如果是你,你願意嗎?
吳慶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她,不過他心裡明白,如果張愛華提出要求,他一定義無反顧,這一年來,他一直渴望能為她做點什麼。不過,他不能問,妻子的倔強有時會刻意與理智對抗。
張愛華想了想,說:吳慶,我給你講這幾天在山裡的事,你想聽嗎?
吳慶還沒來得及說想或不想,張愛華就自己講開了。
吳慶聽得非常認真,後來簡直是入迷了,很簡單,專案組這幾天的經歷,每一個當事人都是終生難忘的,即使張愛華已經是儘量輕描淡寫。
第三天上班後,張愛華被指派為土家寨投毒案的起訴材料小組負責人。最後一批檢驗報告送到了張愛華的手裡,馬桂英交代出來的毒藥,被證明與米飯裡發現的毒藥為同一批。
下一步是嫌疑人及各方證人的證詞收集整理。
張愛華帶著小偉來到市人民醫院,主治醫生首先向她介紹了三位傷者的治療情況,朱向貴由於失血過多,另外很重要一點是他所用的止血草藥裡含有大量麻痺神經成分,對中樞神經系統造成了一定的損傷,因此處於間歇性昏迷狀態,並且間歇時間非常地不確定,穩定病情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期間可能要施行幾次神經修補手術,否則很有可能陷入長期昏迷,即俗稱的植物人。
醫生隨後遞過來一份資料,還提供了一個令張愛華很意外的照片,是醫生從朱向貴身上拍下來的,準確地說,是從朱向貴背後拍下的,是一個文身圖案,張愛華一見驚訝了一下,這圖案有些眼熟,馬上她想起來了,正是馬桂英常常使用的“小蝌蚪”圖,也是土司洞外的遠景圖案,只不過,和馬桂英的布袋一樣,文身上有十幾個小蝌蚪,無序地排列在一起。
這圖案有含義嗎?小偉問。
張愛華說:不清楚,據目前所知,村民們將它視為妖鬼的象徵,馬桂英抓鬼時常常用到它,是一種神鬼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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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山重水複(2)
作者注:特提供此圖供讀者參考,作者特別提示:此圖在後面有極重要作用,請關注故事發展。
圖
另外兩人呢?張愛華問。
醫生遞過來兩份資料,說:朱向發傷勢比較輕微,中蛇毒後他自己採取了一些簡單的自救,擠出了大量的蛇毒,並且該蛇毒性不大,即使未作自救也不至於危及生命,今天便可以出院。
另一位傷者劉翠花肋骨兩處骨折,這是X光片,你看,這裡和這裡,沒有完全折斷,只是裂紋,不需要動手術,應該也會在兩天內出院。這可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醫生的後一句話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