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在小三子心裡就沒有哪位高貴溫婉的皇后娘娘辦不成的事兒。
太子又最是聽皇后娘娘的話,只要她在,太子就不會闖禍。
商昊一路氣沖沖的趕到鳳棲宮,伸手推開給他行禮的鳳棲宮侍婢,直直的闖了進去。
近日,薛後的身子越發不爭氣,今日也是想著太子與太子妃出宮前肯定要來給她問安才強撐著起身換了身鳳袍,臉色撲了厚厚的脂粉掩住一臉暗沉的死氣。
薛後聽到外面一陣喧鬧聲,有些疑惑的看了身邊的薛嬤嬤一眼。
說實話,敢在鳳棲宮鬧事兒除了聖人,別人還真沒在這個膽兒。
就是坤羽宮那位也不行。
薛嬤嬤忙到了聲錯,抬頭使了個眼色打發一個侍婢去看看怎門回事兒。
侍婢屈膝應是,沒走了兩步,眨眼的功夫,喧鬧聲漸消,急促慌亂的腳步聲漸漸清晰。
這腳步聲她很熟悉卻又很陌生,薛後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最熟悉。
她自然能辨出兒子的動靜,可是她記憶裡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哪怕她們娘三兒個最艱難最危險的時候。
到底是何時竟讓堂堂太子慌了心神?
就這麼轉瞬間,薛後已經下了決定,如果是有何難事兒,就要教他如何理事;如果是因為某個人的話。。。。。。
薛後下意識眯起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
寒光轉瞬即逝,薛後臉上又掛上了一貫溫柔和善的笑容,看著撩著珠簾進來的太子。
太子一進門就看到薛後慈愛沉靜的笑容,心裡的怒氣陡然一頓,習慣的作揖給薛後問安。
起身回神後,太子發現自己興師問罪的氣勢大減,自己一堂堂太子竟連母后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招架不住,羞惱與氣憤蹭的一下躥了回來。
“母后。。。。。。”太子肅了肅容,喉頭微動沉聲喚道。
“嗯,來了。”薛後卻似沒有發現太子的異常,一如往常的笑著應了聲,慈愛的擺了擺手道:“怎麼就你自己來了,淑瑜呢?是不是你這粗心大意的把人家落下了。淑瑜是個善良的孩子,你可不許欺負人家。”
“母后。。。。。。”
“好了,知道了,你知道疼媳婦就行了,我不說了”薛後似無意間又打斷太子的話,笑道:“既然來了,就陪母后吃早食兒吧,一個人吃飯也不香。真有些懷念在常德時咱們娘仨兒每日一起吃飯的時候。”
被薛後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堵截,太子怒髮衝冠的氣勢被連消帶打,最後只剩下了委屈。
“母后!”
太子紅了眼眶,嘴唇微微嘟起,像極了常德時那個既懂事又愛撒嬌的小奶娃。
薛後不由得軟了心腸。
“說吧,一大早讓你丟下媳婦氣沖沖來找母后興師問罪,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兒?”
薛後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他問道。
“母后,然兒不見了!”
太子坐直了身子焦急的道。
“不見了?”
薛後臉色一怔,攏在寬大袖袍裡的雙手下意識的扯住絹帕,緊緊的絞著,瘦削的手臂上青筋突起。
薛後怔了一瞬,然後帶著些許迷惑的道:“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
“兒臣也想問您。。。。。。”
太子心裡一急就脫口而出。
薛後眼神一凝,定定的看了太子一瞬,恍然道:“怪不得一大早興沖沖的跑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你這是覺得母后把人給藏起來是嗎?”
太子聞言一噎,薛後在太子面前多年積威的習慣瞬間徹底打散了他的氣勢,磕磕絆絆的解釋:“不,不是,兒臣就是想問您知不知道她在哪兒?”
“放肆!”
薛後眼睛一立,嚴厲的道:“是就是,畏畏縮縮的像個什麼樣兒!”
“你是大夏的太子,就得有一國之儲君的樣子。除了聖人,誰都不用怕,不過是質問你母后罷了,怕什麼!剛才怒衝鳳棲殿的氣勢哪裡去了!”
薛後急促的喘了兩口氣,坐著身子都有些晃,薛嬤嬤趕緊跪下托住薛後的身子,讓她保持著那股威嚴的氣勢。
“還有,你說她不見了。在哪兒不見的?你派人找過了嗎?母后要是想抓她,早就抓了,用得著,等你娶了媳婦?”
薛後話音一轉,聲音裡帶了股寒意,一字一句的道:“看你今兒的表現,本宮倒是真想把她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