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好去除惡。”
古玄搖頭道:“你這麼想就不好了,你知道為什麼殺這些人有這麼多好處,但沒人去做麼?”
茅十七撓撓腦袋,苦思冥想了好久,最終搖頭道:“不清楚,殺些強盜而已,用不了多少工夫,為什麼都不來呢?”
古玄笑道:“原因當然是多方面的。
第一,修真者高高在上,恨不得修煉地時間再多一倍,哪會管這些閒事?”
茅十七道:“也不算閒事,而且也要不了多少時間,殺完惡賊後,有這麼多金銀可以拿。”
張修陵插口道:“我們修真之人,要金銀這些俗物幹嘛?提煉精金、秘銀耗時費力,沒有修到元嬰,根本做不了。但修到元嬰期後,這些金就看不上眼了。”
“張兄所說算是其中一個方面,更關鍵的是,修真界有一項潛規則:‘修真者不能隨意殺害凡人。’當然,殺便殺了,只要不讓別人知道即可。”古玄接著道,“不過,即便如此,修真者也不會隨便打殺凡人,卻不是因為這項潛規則。”
“哦?那是為何?”茅十七問道。
張修陵若有所悟,緩緩說道:“地球上也有這項規矩,修真者不能隨意打殺凡人。從大的方面說,凡人是修真界地基礎,修真者能耐太大,舉手動腳間,就能打殺大片凡人,因此要禁止。從小的方面說,卻是為修真者自己考慮。”
茅十七惑不解:“你說的我越來越不明白了,不殺便不殺,難道殺了對自己有什麼不妥?”
張修陵苦笑道:“對於教學,我不太擅長,古兄卻是此道高手,不若讓他來講,我也好從中悟點什麼。”言罷,張修陵盤腿坐在一塊石頭上,古玄和茅十七跟著坐下,三人圍成一個圓圈,分坐三方。
古玄的修為高出張修陵甚多,無論是修為還是境界,都有大把的
教。雖說古玄入道之初,還是張修陵教他的,但修+為先,張修陵心中沒什麼不平,是誠心向古玄問道的。
古玄道:“這卻涉及到修真者最頭疼地一個問題了,那便是境界。境界這玩意,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其實就是人的心性。我不知道為什麼心效能和修為掛鉤,但可以另外舉一些例子來說明。”
“古兄請說。”茅十七正襟危坐,境界向來只可意味不可言傳,旁人只能開導,卻不能教,也教不了。
只要境界到了,修為是很好提上去的。因此,茅十七對古玄將要說的話,非常關注。
古玄道:“比如說,你是一名普通市民,但天性善良,喜歡助人為樂。但是如今世道崩壞,大街上搶劫、盜竊甚多,官場上一氣,官匪勾結,讓你敢怒不敢言。不過,事有轉機。有一天,你得到一把能讓自己隱身的槍,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拿槍幹掉那些壞蛋了!”茅十七叫道。
古玄點點頭,說道:“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只不過,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陡然得到這麼一股力量,人的心境是不會平和的。也許剛開始幹掉殺人犯,幹掉貪官,後來看世間地不平事越來越不順眼,認為只有自己才是正確地,凡和自己作對的,統統不對。這樣下去,心氣越來越不平和,只要稍有犯罪,就不可原諒,然後抬手就是一槍。”
“啊?怎麼可能?”茅十七大驚道。
古玄微微一笑:“怎麼不可能?你能這麼認為,說明你的境界比普通人高,所以能控制自己手中的那把槍。”
茅十七眉頭緊皺,顯然在體會古玄所說的話。
古玄接著說道:“如果把修真者比作那個市民,那麼各種法術神通便是市民手中地槍。修真者殺害凡人,心中會有快感,就越想得到更大地神通。久而久之,自己越來越偏執,越來越追求力量,有一種安定天下,捨我其誰地心態。說到底,境界的高低,就是看他能否掌握相應地力量而已。”
“還以市民為例,他手中的那把槍,威力太大了,讓那市民地心發生的扭曲。如果他只會一些粗淺的武藝,就不會這麼做了,頂多教訓一下街頭的小混混而已。他就算樂此不疲,也不會發生什麼問題,因為他的境界足以控制自己地拳腳。皇帝的權利夠大吧?如果心性不夠,是執掌不了社稷神器的,強行拽在手中,只會敗壞朝綱,禍害百姓。”
“言歸正傳,一些罪犯在殺人後,都會做惡夢,害怕鬼怪索命,害怕官府搜捕,惶惶不可終日,最終受不了了,或自殺,或自首以求解脫。修真者也是如此,亂殺無辜之後,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殺這些人是對是錯?我會不會變成無惡不做的魔頭?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