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終此一生,也要助王上,一統天下。”說話間,早已淚落兩行。
數日後,清凌殿傷愈,歸清凌澗,又數日,天都羽紗公主霓裳遠嫁清凌,到之日,清凌舉國官員迎於宮門,惟有清凌殿稱病未到。
玉環帶,千層紗,羽紗霓裳,傾城傾國。走下馬車,眾人無不驚訝,霓裳緩步到了大殿上,盈盈下拜,“臣女,拜見清凌國主。”
“公主不必多禮,今日我清凌若有禮數不周之處,還望見量。” 御清宏笑道。
雲霓裳又是一禮,“國主何必太歉,臣女受皇弟囑託,有句話,欲告訴血楓公子。”
血楓公子,冉楓的別稱。
“公主,” 御清宏一猶豫,“冉楓今日並未上朝。公主還是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見吧。”
“臣女明白。”雲霓裳低下頭,一珠晶瑩落在地上,瞬間消失在大紅的地毯上,沒有人察覺,她卻覺得心中難過,冉楓,隔了這麼多年,你難道連見我一面都不願?“但此句話十分重要,還是把殿下請來,也讓我完了任務才好。” 御清宏無奈的剛要點頭,楓月出班雙膝跪倒上:“我師兄身上傷勢未好,還是請公主有空時到清凌澗。”
御清宏無奈的看看門外,一縷白色的衣角隨風飄動,他不禁一愣,楓,你怎會來的?既然來了,又為何避而不見。“公主,你也聽見了,冉楓他今日並不能到來,還是改天再見吧。”御清宏微微皺眉道。
冉楓站在殿外遠遠的看著,霓裳殿下。
太子御暮歸正玩著一個撥浪鼓走了過來,一眼看見冉楓,開心的跳了過來,“冉楓,你看好玩嗎?”他毫無顧忌的大聲叫道。
冉楓大驚,慌忙伸手抓住他,“殿下不可來這裡,快些離開。”
御暮歸猛然大聲哭起來,“你弄疼我了,該死的,我要告訴父皇去。冉楓,你這個壞蛋!”突然放大的聲音讓冉楓措手不及,“殿下,我……”他忙放開了手。
然而,殿內的雲霓裳已經聽見,一時間她顧不上什麼禮節,輕提裙襬跑了出來,“冉……楓……”紅唇微啟,霓裳竟什麼都沒說出來,原有萬語千言,卻什麼都說不出,僅僅一遍遍無聲的呼喚,楓,是你嗎,楓,我是霓裳啊,你還記得嗎?我是那個總給你出難題的霓裳啊。冉楓,你……
冉楓與霓裳靜靜的對視片刻,終於冉楓俯身跪倒:“臣清凌殿御前侍衛冉楓,參見羽紗公主。”
霓裳彷彿晴天霹靂,滿心的歡喜頓化為烏有,她怔怔的看著冉楓,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瘦弱的身子不禁晃了一下,良久,她翕動著唇角無力的開口:“平身吧。”楓,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這麼多年我日思夜想,不是為了要你對我行君臣大禮的啊。霓裳強忍淚水看向冉楓,冉楓卻避開了目光,“公主,回大殿去吧。”
御清宏不知何時到了門口,“楓,沒想到你還會來,傷好了嗎?”
“要王上掛懷,楓的傷已無大礙。”冉楓躬身一禮。
“哦,暮歸也在啊。”御清宏慈愛的笑笑,“楓,既如此,你就來為羽紗公主介紹一下吧。”
冉楓猛然一抬頭,驚異的目光掃視了御清宏,“我……”話到口邊猛然剎住,他轉頭看著雲霓裳,如何說,如何告訴她,面前這個傻子是清凌太子,是她的丈夫,這何等殘忍?凝視雲霓賞一雙清水般的瞳眸,冉楓緊緊的握緊了雙拳,指甲陷入肉中,鮮紅的血順著手中的白玉蕭流下,“殿下,”冉楓靜靜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這位就是我們清凌的太子殿下,就此見過吧。”他不敢再看霓裳那雙眼,他知道那裡有太多的驚怒和怨恨,不忍看,亦不能看,他怕看一眼就會忍不住帶她走,他可以帶上她,從此浪跡天涯,但是他不能,所以他只能閉上眼偏開頭,不去看。
霓裳的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下,看命運無常,但你又何苦如此捉弄我。
夜,清凌為羽紗公主設宴,席間,雲霓裳起身來到御清宏面前,“父皇在上,兒臣願獻舞,祝父皇長命百歲,偉業千秋。”
御清宏原已帶了幾分醉意,聞聽此言,不禁仰天大笑,“好——。”
“兒臣久聞血楓公子善琴,不知可否請其為兒臣伴奏一曲。”霓裳翩翩行禮道。
御清宏縱是醉,聽到這話也是一愣,“公主,你要知道,楓乃我清凌重臣,令其在酒宴上奏絲竹之物,恐有不妥。”
“兒臣以太子妃身份獻舞,父皇尚不計較這些,難道會辱沒了清凌殿下?”霓裳冷冷的問。
“這……”御清宏一時無言以對,只得看向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