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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腔,“喬文……”不過才開口妮可就意識到這樣不好,穩定了下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回平常。

“安導師怎麼樣?他還好嗎?”問話都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喬文的腦海中晃過安說自己可能只能活到30歲的畫面,安說話的語態和笑容都太過愜意,彷彿在說的不是自己只有一年壽命般而是在跟他聊著某個娛樂版面新聞。他離開前,幾個護士圍著安在他臂腕處插ru各種大小不一的針管,躺在病床上的安乖巧的聽從醫生的吩咐張開嘴巴配合著讓探測管深入喉中,最後再拔出探測管時安生理上無法控制的嘔吐,原本慘白的臉色顯得更加虛弱。儘管如此,還需要繼續配合著醫生讓那些冰冷的機械對他身體進行檢查。

心臟再次像被針扎,有些細細微弱的刺痛,可就是無法忽略的難受。

喬文壓下這種詭異的感覺,笑著安撫妮可道:“安導師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醫院說是老毛病,可能是最近吃東西不規律引發的腸胃問題,嗯,看上去有些恐怖而已。”

“可是,安導師他吐了好多的血……”妮可現在還能清楚記得安那張白皙的面孔上滿布的鮮血是那樣的紅,襯得安越發白,甚至有種透明的脆弱感。

因為安的身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他的各種器官都衰弱。

而且,就算他活著,除非有特殊的事件需要用到他,不然他一輩子都要被束手束腳,口不能言,眼不能看的被關押在海羅溫精神病院的地下三層禁閉室中,跟活死人有什麼區別。可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他本身就該是個死刑犯,他被判罪後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到的。

喬文不想再深想,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內心不該有的波動,依然笑著說道:“安導師沒事,只是普通的胃出血。而且,不管怎麼樣安導師的病都跟你無關,你不要自責。”原本有些細微不平的語調在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已經平穩如常了,因為安的病情確實與妮可無關。

如果只是胃出血的話,只需要簡單的治療就能修復。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關鍵是喬文說了安導師的病情與自己無關,他相信自己。妮可知道大家對她的看法,只是默默的承受著,而喬文居然願意不理會那些說法還願意接近她,妮可看著喬文的笑容,心中想著的是喬文果然是一隻兇猛的老虎,不懼怕任何東西。

“那……那你以後還願意跟我做朋友嗎?”妮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當然,我們還約好了要一起看桃粉花開的,不是嗎?”喬文肯定道。

“嗯!”

於是這一天喬文陪著妮可一起靜靜觀看桃粉花球許久,一直到清理車準點來清理落滿街道的花瓣時才離開。

這一次喬文有配合著妮可,當妮可再次用特殊的語調讓他觀看桃粉花時他彷彿陷入了某種沉迷的狀態,目不轉睛的看著隱匿在樹枝中的小花球,途中妮可幾聲輕喊都沒得到他的回應。

喬文雖然看著花,可心底的想法卻最後落到了他進門前聽見索倫將軍的那句話上。

“儘快解決,對你我都好。”

儘快解決,應該指的就是妮可的事。解決這個事,對安來說有什麼好處?喬文能想到的是一旦這個事件解決,安就要重新回到海羅溫精神病院,被關押在地底下,這樣的生活對於安來說是件好事嗎?

喬文試著幻想一下自己一個人被關押在地底下,不允許做任何事情的可能性,連視覺聽覺都被剝奪。那種冰冷的感覺,令喬文這種不畏生死的人都覺得恐怖。他曾經受過這種訓練,可是,最長的時間也不過能堅持三十二個小時,那個時候精神已經繃緊到了一種地步。訓練結束後他有種迫不及待走到陽光下,走到鬧市上去感受下自己活著的感覺。

而安,是一直一直這樣被關押。他很難相信,這樣的一個狀態下安竟然沒有發瘋,不,安確實是個變態,精神異常,可是喬文所想的是安居然大多數的時候還能面帶微笑像個正常人一樣,一般人不是早就精神失常到變成一般理解上的瘋子了嗎?不,這還是好的結果,正常來說應該是乾脆抑鬱到自殺,因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喬文突然覺得聯盟不判安死刑似乎並不是一種仁慈。

“喬文?喬文?”連續幾次喊喬文對方都沒反應,妮可只好有些關心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這才將喬文喚醒過來。

實際上一直清醒的喬文還做出一副有些迷糊的模樣,像是才睡醒般。

“妮可,怎麼了?”

“你好像看得太入迷了,現在已經快六點了。”妮可提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