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必要跟季末正式道歉,卻也還是受不得一點委屈和誤會,所以說這個人的心性還是個孩子,並且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季末理都不想理他:“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醞釀好了再來,而且你要道歉是你的事,我不原諒你也是我的事,你可別以為道了歉就能得到原諒。打工的那件事我回敬你了,可那晚你設計我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
喬斯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是因為……那個孩子?”
要這麼理解也行,季末暫時不跟他計較那天晚上的事,是因為他不想讓別人聯想到小狼,但季末看喬斯已經猜出來了,也只好點頭。
隨即季末目光銳利,像寒刀一般極具威脅地看向喬斯:“你要是真想道歉,就拿出誠意來,我兒子的身世你不能和任何人提,聽到沒?”
喬斯目光閃爍了一下,從不能透露孩子的身份,聯想到季末曾經對龍煊的感情,難道他還喜歡著龍煊?
難以紓解的醋意讓喬斯的反應慢了半拍。
季末卻把喬斯的反應理解成了猶豫,不由壓低聲音冷冷道:“要是你敢,我不介意再毀掉你們家的一個暗樁。”
“我不會的。”喬斯連忙搖頭,向季末保證道,“我只想得到你的原諒,不會再做對你有危害的事情,就算別人逼問我,我也不會透露有關你的任何一個字!”
“就連龍煊也是?”
“是。”
“那好,就讓時間來見證你的誠意吧。”季末最後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儘管要花點時間繞遠路,他也不想再去看喬斯的臉了。
而在喬斯身後不遠處,龍煊剛好把兩人說話的內容聽了個一清二楚。
喬斯一臉遺憾和不甘地轉過身,就看到站在他背後的龍煊。
四目相接,龍煊深紫色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情感。
“從今往後,我們不再是朋友。”
龍煊平靜地說完了這句,皺了一下眉,往季末離開的方向走去。
喬斯站在原地,呆呆地往那個方向看了許久,才自嘲般地笑了起來:“朋友?你把誰真正當過你的朋友?在你眼裡,我也不過是個跟班罷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之前談到他還一臉嫌棄,可現在,你不也動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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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遠晞吸取之前的經驗,他並沒有把季鵬出獄的希望全都放在謝少棠身上。
之前提到過季鵬曾經給季遠晞說過一些人的秘密,用他們的把柄交換季鵬的安全。儘管有一部分人拿到把柄之後對季遠晞只有敷衍,沒幹過半點實事,但也有一個人表示願意幫他追查那些對季末不利的情報。
就是這個年輕軍官有點好色,每次見面的時候都要對他動手動腳的。
季遠晞每次都忍耐下來了,為了報復季末,也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有努力讓季鵬脫罪,有人能幫他辦事,他也只好收斂自己的性子,委屈一下。
然而,前幾次他們之間的談話還很順利,這一次季遠晞剛一進門,就被對方甩了一頭一臉的資料。
有張嶄新的紙片邊緣格外鋒利,甩過來的時候還劃破了季遠晞的臉蛋,流下一道殷紅的血跡。
季遠晞完全懵了,傻站在原地。
“你當老子是白痴,涮老子呢?!”對方看他流了半邊臉的血,破壞了那張臉的清秀,就更加毫無顧忌地破口大罵:“你給我的那些資料全都是假的!老子拿著資料幫你跑地方,到了地兒人家都當我是神經病!”
軍官好歹大小是個官,還從來沒被人這麼看待過,回來以後一肚子氣沒處發洩,當然全都撒到季遠晞的身上了。
“怎麼……可能……”季遠晞緩緩回過神來,聽到資料是假的一事,立刻睜大了眼睛,“那是我辛辛苦苦查到的資料,不可能有假!我家還有季末體檢的報告,他18歲那年的體檢被他翹過去了,你看,醫療檔案上是沒有記錄的!”
“沒有記錄?”軍官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甩過來一疊紙,“我看你才是那個腦子有毛病的。”
季遠晞驚恐地看了那人一眼,從地上撿起那疊紙,越看手指越是顫抖,最後更是滿臉的不敢相信:“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季末就是在龍煊生日那天懷上的,時間怎麼可能相差將近半年?醫療檔案……對,他一定是找人篡改過醫療檔案了!”
“你當季末很有權勢,能隨便改這種東西?”軍官諷刺地看著他,“你有臆想症就好好去醫院看病,我雖然喜歡漂亮男人,但我不喜歡腦子有問題的人,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