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處。”德妃將錦被輕輕蓋在太后身上,邊勸說著。
“你說的也是。”薛太后聽這話在理,便點了點頭。
“依著臣妾的看法,倒不如母后暫且委屈一下,先服個軟,這樣無論是陛下還是母后,都好下臺階。畢竟是親生的母子,孺慕之思定是有的,只要母后先開了口,陛下也定不會為難的。再者,也彰顯了母后大度慈愛之心,讓宮裡那些人都閉上嘴。母后以為如何?”德妃溫言軟語的勸著,薛太后聽著這話頗為順耳,便也覺得是理。
“那依你看,這如何做才妥當?”
德妃想了一想:“陛下寵愛貴妃,母后何不從貴妃入手呢?臣妾聽說,貴妃身子嬌弱,受不得寒氣。這眼瞧著冬天要到,母后何不送幾個精巧好用的暖爐手爐什麼的與承乾宮,也好讓陛下知道,母后對貴妃的慈愛。”
“你說的極是。”薛太后贊同的點點頭:“好孩子,哀家素日裡見你不說話,原當你是個木訥的人,誰知你竟這般靈巧,倒是哀家看走了眼。只是你那兩個皇兒,竟是雙生的,可惜了。”
“臣妾謝母后誇讚。”德妃笑了一笑,低下頭去。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畫兒看著剛送到承乾宮的兩塊玉璜,拿在手中仔細端詳,只見那溫潤的白色中透著青翠,上面用細細的金絲分別鑲嵌了“新雨”,“清泉”,看上去極是雅緻可愛。心中高興之極,便讓沈尚宮拿了金銀錁子賞了送玉璜來的人,特意叮囑了要重謝做工的師傅。晴霜高雅寧靜,正合了“空山新雨”的意境;晴雪活潑靈巧,便如石上清泉一般可愛脫俗。用“新雨”,“清泉”來做她們的劍名,實在是合適得很。
畫兒瞧著那玉璜,越看越愛,也不假手他人,自己去盒中撿了各色絲線來打起絡子,將玉璜絡在裡面,做起劍墜。近來雖然天氣漸冷,但聖景帝吩咐了,承乾宮中早早的燃起了火爐,地下也有暖熱的地龍,屋內溫暖如春。畫兒只穿了貼身的小襖和長裙,外面罩了衫子,隨意綁了辮子,看上去有一些慵懶柔弱,又嬌美可愛。聖景帝走進屋中,便見畫兒坐在小桌旁,桌上放著各色的絲線,手中正做著什麼。
“在做什麼?”聖景帝悄悄的走到她身後,低聲問道。
畫兒冷不防,嚇得一驚:“嚇死人了!陛下怎麼來了?”
聖景帝微笑,攬她坐下:“今日沒甚麼要緊事情,朕批了摺子就往這兒來。今天怎麼做起這個來?”
“晴霜和晴雪的玉璜做好了,我想著給她們做個劍墜才好。”畫兒將那玉璜遞過去,聖景帝拿過看了,見畫兒專心致志的打著手中的絡子,心中不由不是滋味。她給綺英做過荷包,給皇姐做過香袋,現在連晴霜晴雪都有了她做的劍墜,怎麼自個什麼都沒有?心中一惱,便伸手將那絡子拿過扔在桌上,一把將畫兒抱到膝上坐著,低頭便吻了上去。
服侍的女官們哪有不會看人顏色的,都暗笑著掩上殿門,退了出去。聖景帝越發肆無忌憚,饜足了方放開畫兒,仔細看時,見懷中人粉頰嫣紅,星眸半垂,手揪著他胸前衣服細細的喘氣,又羞又惱,越發可愛。
“你……”畫兒瞪著他,面上一片霞紅。這人也真是,不在乾清宮做自己的正事兒,偏跑來這裡來動手動腳,他也不怕言官清流抓了這個把柄來羅嗦!那起居注上,帝皇的起坐行蹤,都記載的分明,他不管那些,她還要名聲呢!
“怎麼了?”聖景帝笑望著她,挑挑眉頭。
“沒有。”畫兒悶悶的回答了,重又拿起桌上的絡子放在手裡端詳整理,卻被聖景帝一手又奪了去。
“你若再盯著那絡子,朕就在這兒要了你。”聖景帝低低在她耳邊威脅著,畫兒嚇得差點從他膝上掉下去,臉更紅了幾分,再不敢看桌上的絡子絲線了。聖景帝看她可愛神情,心中愛極,忍不住又在她頰上親了親。看她身上穿的單薄,便皺眉道:“怎麼穿這麼少?尚服女官失職了。”
“這可不關尚服女官的事兒,這裡暖和得很,我也不覺得冷。若是穿了厚衣服,反倒覺得悶熱。”畫兒急忙辯解著,生怕他再斥責尚服女官。
“你身子弱,可當心著。聽她們回說,太醫院的藥,你給停了?”聖景帝直接問了出來,眉目間有著深思。她此舉,是有深意的。
“嗯。”畫兒低低應了一聲:“有些事情,是要看天意的,人力強求不來。”說罷,心中心緒浮動,卻看了聖景帝不發一語。兩人彼此心知肚明,此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