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花了三個月佈線就這麼被你們搞砸了!”
強哥長嘆一聲,沒力氣再罵人,倒是局裡別號“女土匪”的角田芝馨突然一轉身,將手銬銬上站在一旁的柯宸宇。
他的臉色丕變,嚇得強哥忙問:“芝馨,你在做什麼?!”
她怒火中燒的瞪著柯宸宇。“這個男人我要押回局裡去,就是他,他是破壞我們這次行動的罪魁禍首!”
“我怎麼知——等等,你叫她什麼?!”他先是一愣,但隨即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名野蠻的便衣女警,是他聽錯嗎?剛剛這個大個兒叫她——“芝馨,角田芝馨,中日混血兒,中日文都溜,怎麼樣?柯宸宇先生,好久不見了。”回答的就是角田芝馨本人,而且還刻意以日文咬牙切齒的回答。
他怔愕的瞪大眼睛,看著這張濃妝豔抹的小臉,這就是半個多月來在他腦海烙上印記,讓他怎麼甩也甩不掉的角田芝馨?!
臺北某分局裡,時間午夜兩點,偵訊室裡角田芝馨正蹺著腳坐在桌上,柯宸宇的手則被銬在椅子上,兩人的表情都十分難看。
她其實是緝毒組的一員雖然身為員警,但因優異的表現被長官破格賦與警宮的職權,為了偵辦一件販毒的案子,只好扮援交妹釣一名關鍵人,她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佈局,在網路上像敗金女又像蕩婦又像磕藥狂的跟何智憲不停哈啦才釣上他,眼見今晚獵物就要入袋,竟半途跑出他這個程咬金!
她吼了他近一個小時,這才稍微喘口氣。
他的表情也不好看。他是壞了她的好事,但不知者無罪的道理,她不懂嗎?
更何況,她毀了他的連鎖咖啡屋也是事實,她憑什麼把他扣在警局不讓他走?
只是,看著她已經洗去那滿臉濃厚彩妝,恢復絕麗容顏還穿上一套俐落褲裝,他還是很難相信她竟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刑警!
他抿抿唇。“你父親知道你在臺灣是——”
“當然知道!”她用膝蓋也能猜出他要說什麼。
“是嗎?你在你父親面前就像一隻備受驚嚇的小兔子——”
“幹你什麼事?!”角田芝馨煩躁的揮揮手,沒耐性的打斷他的話,“這裡不是討論我父親的地方,而且,也沒有討論我父親的必要。”
他承認,“的確沒什麼關係,純粹只是滿足我個人的好奇心而已。”
她仰頭一翻白眼,嗤之以鼻道:“我沒有必要滿足你的好奇心,就一個說我連杯咖啡都不值的男人來說更不需要,你還是好好擔心你自己吧!”
也是。柯宸宇斜眼瞪著她桌旁的十杯空紙杯,忍不住搖頭。她是絕對有足夠的咖啡因來驅走瞌睡蟲的,但就是不知這一耗要耗到什麼時候?
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輕嗤一聲,以流氓的口吻道:“我一次灌了十杯咖啡,你倒說說看,我現在值幾杯咖啡?!”
他抿抿唇。“我要離開,你灌上一百杯也不干我的事。”
“不干你的事?”她挑眉嗤笑,“借用一句你曾說的話再修飾一下,我的任務被你搞砸了,不找你賠,找誰?!”
這是否有弦外之音?敢情她留下他,還另有原因?“你想做什麼?!”
“我釣的援交客被你嚇跑了,如今只能從另一個線索,也就是他的女人之一——沈以娜下手。”
“那是你們警方的事。”柯宸宇突然有種下好的預感。
她聳肩。“本來是,但現在不是了,那個女人比他狡猾,我們幾個派去接近她的男同事不是被看出破綻、就是被白嫖了,所以我想,如果由你來扮牛郎,機會也許會大一些。”
角田芝馨這麼說是因為沈以娜是一個性欲極強的女人,星期五餐廳、牛郎店,她都是常客,而柯宸宇的臉長得太俊,身上散發的那股不羈及優雅更是吸引人,想必她絕不會放棄這個好貨!
牛——牛郎?!他怔怔的瞪著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的頭殼壞了嗎?竟要他扮牛郎?!他黑眸半眯,語調卻難掩怒火,“你眼睛是哪裡有問題?我不相信我有當牛郎的氣質!”
她打量了他一下。“現在這樣子當然不像,所以得改造一番,身上不可以有太貴的名牌,要染上金髮,右眼再戴上眼罩,女人就喜歡男人有神秘感。”
“那像什麼?海盜?你電影是不是看太多了?”柯宸宇一臉譏諷。
角田芝馨瞪他一眼。“女人就愛這種調調,相信我。”
“你也是?”
她是,但沒必要告訴他。“那是我的事,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