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抬著頭，然後扭了下稍微有點發酸的脖子：“自人類有文明以來，一直想殺光所有的老鼠和蟑螂，結果呢？”

吉安娜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好了：“這個結果糟透了。”

杜克卻搖搖頭，笑了：“你想漏了不少東西。從生命延續的角度看，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徹底滅殺一隻可以無限自我增殖的神性生物。”

“那……”

“從神靈的角度看，克蘇恩雖然沒有徹底完蛋，但徹底失去地盤和根基的它，在各種意義上跟完蛋沒區別。它已經在這場圍繞艾澤拉斯星球的多方博弈裡出局了。別說什麼復活再來，其它幾個上古之神是否放過它，都是個未知之數。”

恩佐斯、尤格薩隆那幾個傢伙豈是善男信女？

凡人看起來戰敗的克蘇恩除了貢獻裝備之外，沒什麼價值。在其餘的上古之神眼裡，克蘇恩剩下的混沌神性和神格碎片才是最大的寶庫。

可惜，那玩意對杜克來說也是猛毒一級的東西，只能便宜那幾個傢伙了。

神性作為一個神的特質的最大反映，有著該神靈最深層次的意志烙印，絕對是最麻煩的。固然杜克可以淨化那些神性，然而極度不划算。

這好比在一坨翔裡面提煉出有益物質，理論上是有滴，但誰肯去提煉，又要花費多少工夫，浪費多少精力，這本身就是大問題。

至於神格碎片，這玩意就是一個神可容納神力的上限。理論上也是好東西，可杜克還是敬謝不敏。因為克蘇恩所走的方向跟杜克不對盤，自然系裡的腐蝕小系？

那是什麼鬼？

杜克不需要那些東西，杜克真正想要的是……

忽然，被炸破天頂的地下空間裡，每一個存在都感到一種莫名的悸動。

不管是凡人的英雄，還是本應高高在上的守護巨龍們，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抬起頭。

忽然之間，他們感到自己跟自己所熟悉的力量暫時失去了聯絡。

映入視界中的是一個靜止的世界，風靜止不動，每一粒被風吹起的揚塵都保持著打轉的姿勢，既無元素的鼓動，亦無時間的流逝，看著淺淡的太陽光輝從穹頂的破洞裡傾瀉而下，一片溫潤。

失去力量後恍然若失的感覺，並沒有給他們帶來恐慌，最大的原因就是一股靜謐而有著淡淡溫馨的感覺填滿了他們的內心。

那是母親的感覺。

下一刻，時間彷彿又恢復了流動，世界的萬事萬物都彷彿因為一個意志的到來，顯得雀躍。

準確地說，那並不是一個單一的意志。

它更像是無數個意志的集合體。

有生靈的，有被凡人定性為死物的，也有著很多遊離靈魂的意念，所有的意志匯聚在一塊，形成了一個相對統一的意念。

此時此刻，這個意念說出了一句通用語：“感謝你，杜克*馬庫斯！”

隨即，這意志消散無蹤。

“呼！”杜克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這就是我想要的……”

第1361章　大戰後

到底一個星球的意志，又或者俗稱的星魂，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這是一個很籠統，也沒誰說得清楚的課題。

杜克翻閱過卡拉贊無數典籍，並沒有太多關於星球意志的記載。很顯然，艾澤拉斯星球有意志並不是單一的案例。

在某些個案當中，星球只有著很模糊的求生概念。

杜克卻注意到，在一個麥迪文曾親自踏足的星球裡，有過星魂的痕跡。很可惜，那個星魂在面對燃燒軍團入侵的時候戰敗消亡了。這個記載裡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在最後的關頭，星魂為了求生，又或許是為了最徹底的反抗。它做出了一件看似誇張，偏偏杜克又覺得合理的事

星魂把一切的賭注壓在一個凡人英雄的身上。

那個傢伙簡直是中彩票頭獎一樣，在短短一個星期內獲得了包括三件中階神器在內的一整套豪華裝備。然後那傢伙簡直成了異界版的龍傲天，在一個月內組建出一支百萬人的大軍，對抗燃燒軍團。

只可惜，不知是星魂本身太弱，還是那個異界龍傲天資質不行。反正那傢伙在一口氣做掉兩個高階虛空領主之後，就被阿克蒙德直接出手，打成渣渣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反抗戰爭，也以邪惡的勝利告終。

艾澤拉斯星球承蒙萬神殿看重，泰坦老大阿曼蘇爾不惜放過那幾個不長眼的古神，都要保住艾澤拉斯星球，絕對是有原因的。

或許，如果杜克能穿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