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加文拉德屁顛屁顛地來到杜克跟前,就差搖尾巴什麼的了:“老大,我把可憐的風之王子解放出來,他就會把神器寶劍賞賜給我了嗎?”
雖然杜克很想說‘是’,可惜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個孤獨痛苦的靈魂,被囚禁了兩萬五千年,這當中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知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集結那麼多強者的原因,萬一……”
感受到杜克話語聲裡的凝重,加文拉德也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或許沒有那麼美好:“呃,好吧,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運,我會接受的!”
從輕佻雀躍到一面嚴肅,加文拉德的轉換是如此之嫻熟,果然,饒是當年看似最不靠譜的加文拉德也變得成熟了啊!
加文拉德轉身,跑下去準備了。
突然,泰蘭德的手偷偷握住了杜克的手。
“抱歉,杜克,我突然想起了伊利丹。”
同樣是用情至深,似乎伊利丹和桑德蘭王子都沒什麼好下場啊!
一個被囚禁萬年,然後墮入魔道。
一個關了兩萬五千年,最後……
泰蘭德不敢想象下去,因為怕自己觸景生情。
曾經把自己作為祭品,以焚燒自我的方式自暴自棄地跟杜克在一起,卻愕然發現形勢反轉,最深黯的邪惡很可能就是最大的光明,當終於以為迎來勝利可以享受這份充滿傳奇色彩的幸福,又發現不得不面對一場萬年的別離。
如果沒有那繁忙的族內事務,或許她早已經瘋了。
她真的不敢想,曾經用情至深的桑德蘭會變成怎樣。
“杜克!抱我……”泰蘭德呢喃著。
這跟慾念無關,純粹就是一種心靈上的需索。
杜克弄出他和泰蘭德的幻象,然後輕輕抱緊了這位表面上永遠一面堅強且聖潔、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祭司,輕輕用唇來滋潤著她此刻仿如在狂風中搖曳的燭火般脆弱的心靈。
良久。
“好受多了嗎?”
“嗯。”泰蘭德點點頭:“不過,請不要再離開我們了,希望你務必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杜克帶著泰蘭德走下來的時候,不知不覺,身邊已經跟上了一大票女王:希爾瓦娜斯、卡莉婭、伊露希亞、吉安娜,還有風行者的大姐和三妹。
或許懷著各種各樣的小心思,顯然,大家都有著同一個目標為了聯盟的未來,也為了大家的未來……
在特地選出來的空曠平原上,原本徘徊於這裡的蟲型怪物已經老早被聯盟的職業者隊伍清理乾淨了。
方圓十里,除了聯盟的強者團,再無他人。
杜克對加文拉德點點頭。
當加文拉德帶著【逐風者的禁錮之顱】的左右半邊和從拉格納羅斯分身那裡摳出來的【火焰之王的精華】,走到那個信奉桑德蘭王子的人類老頭德米提恩的跟前時,德米提恩老淚縱橫。
這個頭髮花白的人類狂信徒跪倒在地上,泣不成聲。
“啊!您已經找回了主人的囚籠!”
“多少代人的夙願……我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
“必須解放我的主人!現在!馬上!”
德米提恩的狂喜與周圍強者們淡淡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杜克很神棍,杜克擺明了要大夥準備幹架,那一場戰鬥肯定跑不掉。
特別當羽月將軍珊蒂斯把伊利丹的故事偷偷告訴大夥之後,已經沒有誰對桑德蘭王子報什麼希望了。
大夥平靜地看著,德米提恩這個崇拜風元素的狂信徒唸叨著外人不懂的咒文,輕而易舉地引發了大氣的震盪。
“嘭!”彷彿有一個大炸彈在德米提恩上空不到三米處炸開。
掀起的漫天煙塵,伴隨著狂風恍如衝擊波一般散開。
“嘭”又一個衝擊波,飛濺的狂殺如果射中人的眼睛,絕對可以讓人瞎眼。
在這裡的,是全盛狀態下連飛矢都能輕易打掉的牛人。
特別是站在前排全副武裝的戰士和聖騎士,只要注意不要讓石子打中眼球,普通的飛石根本無法傷到他們分毫。
幾位盜賊和遊俠更是誇張,在超高的敏捷和動態視力下,他們多半是匕首揮舞不停,輕易地把射來的碎石磕飛,保護著最後排的治療組。
杜克沒有開出【寒冰護罩】,平靜地看著半空中的氣流急速回旋,形成一個巨大的半身人形。
桑德蘭王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