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紫宸笑道：“這還有假嗎？”

她手指一招，一道靈光飛出，將凌芷托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子，又將她放下來。

凌芷緊緊閉著眼睛，臉色煞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不停的點頭道：“我信了，信了！”

她小心的睜開眼睛，充滿希冀的看著莫紫宸：“我真的也能當仙人？”

莫紫宸點頭笑道：“只要你願意！”

開始在閣中的燈光昏暗，這時凌芷離得莫紫宸近了，才看清她的面容，她忽然有些驚訝的盯著莫紫宸，看了半晌。

莫紫宸奇道：“怎麼了？”

凌芷說道：“仙人前輩，你和我們家祖上的一位恩人，長得好生相似，簡直像是同一個人。如果不是我知道，那位恩人早在兩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就連後人都沒了，我還真以為，你們兩個是血緣至親呢！”

莫紫宸心中一動：“你那位恩人是誰，長什麼樣子？”

她把凌芷放下地來，凌芷從懷裡取出了一副小像。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父親說了，這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要每天早晚給她上香的。”

莫紫宸拿著那幅小像，怔怔不語。過了半晌，眼淚忽然流了出來。

那上面畫著一位宮裝的貴婦，看相貌，與莫紫宸居然有七成相似。而且她雖然身穿宮裝，但並沒有驕矜尊貴之氣，相反倒顯得清麗出塵。

秦川站在她的身邊，若有所悟，低聲道：“這位是岳母大人麼？”

莫紫宸輕聲道：“不錯，就是我母親。”

她柔聲問凌芷道：“你的先祖，當年是什麼人？”

凌芷顯然也被莫紫宸的話嚇到了，不過還好，她想到面前的這位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在世仙人，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上四輩的曾祖母，當年也曾經在宮裡當差。據說這位恩人，當年是宮裡的大人物。那位曾祖母有一次觸犯宮規，幸好有恩人把她救下來。然後，就調她到身邊侍候。”

莫紫宸“啊”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在她母親的身邊，有一位年紀不小的侍女，與她母親左右不離。

不過她記得，當年她倉皇逃出皇城的時候，那位侍女，好像與她的母親，都在紫宸殿裡。

她有些驚訝的問道：“你那位幾代之前的曾祖母，沒有喪生在宮變之中麼？”

凌芷搖搖頭說道：“她老人家本來是伴隨著恩人的，只是後來燃起大火，她昏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一位亂兵搭救下來。後來，兩個人結為夫婦，生下後代，就是我的祖先。”

莫紫宸嘆道：“一飲一啄，自有前定啊。”

她這時已經動意，要將凌芷收做弟子了。

不過這時，凌芷又說了一句話：“當年恩人去世之前，我的先祖母，曾經伴隨在她的身側，聽到了她臨終時的遺言。是留給她的女兒的。”

莫紫宸頓時變色。

她抓住了凌芷的手腕，“她說了什麼？”

凌芷看了莫紫宸幾眼，小聲說道：“當年先祖母立下誓言，這句話，只能說給她的女兒，或者她女兒的後人聽。我能相信你麼？”

莫紫宸輕輕的點頭：“你說吧，我就是她的女兒。”

凌芷便把小像翻過來，在背面，有著幾行文字。

莫紫宸低頭看去。

這顯然不是她母親的親筆，應該是後人寫下來的。

不過確實是她母親的口吻。

她母親在臨死之前，大概是感傷到了自己的身世，臨死前，告訴莫紫宸，她是一個身世不清的孤女。自幼不見父母，後來被青城山的一位修士收養，說她是身具靈根之人。只是，那位修士，似乎對她意有不軌，最終，她找機會逃下了青城山，自此之後，也再不當自己的是修行中人。

不過，她看得出莫紫宸與她血脈相同，也身具靈根，因此，她曾猶豫了許久，要不要告訴莫紫宸這件事情。

最終，她還是留下遺言，並告訴莫紫宸，如果想要修行的話，可以去青城山，向那位修士，討回自己的一件遺物，可以幫她踏上修行之路。

莫紫宸看過之後，深深不語。

從字裡行間，亦能體會到，她母親的一片拳拳之心。

顯然，她是不想再與青城莫家，有任何牽扯的。不過，為了自己的女兒，她最終還是留下了這些遺言。

也不知道青城山留下的是什麼。

對於現在的莫紫宸來說，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