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著賀瀾與海青嵐走去。
依靈只是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江問卿的背影,臉上露出微笑。
莫紫宸好奇之心大起,問道:“依靈姑娘,你是早就與江兄相識了麼?”
依靈答道:“是呀。我們家一直都住在千絕雪峰上,最高的那一座山峰。代於那裡苦修,極少下山一步。”
她微微側著頭說道:“那還是某一次的暴風雪時,我在山外閒遊,無意中見到江大哥的。他被風暴捲來,困在山下,奄奄一息,是我把他救上山來的。後來他也曾幾次來山上找我,只是我母親管得嚴,不讓我輕易下山出去,與他也沒見過幾次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一來二去的,他就這樣喜歡上我啦。”
她說得很是大方,並沒什麼扭捏之意,莫紫宸大感好奇,“我聽江兄說,很難和你長時間的見面,還以為是你是一位沉浸於修行,孤高畫質絕之士,原來並非如此。”
依靈道:“其實我很喜歡和江大哥見面呀,每次和他說話,我都覺得很舒服的。只是我母親不許我經常下山,每次都有固定的時限,然後我就只能偷偷的下來。這樣見面的機會就少啦。江大哥說,這次要找一件禮物,去見我母親,然後再和她說,我跟他已經認識過的事情。所以他才來找這五色孔雀翎的。嗯,不過這明王印,我覺得好像更好一些。”
她雖然已經修到了金丹期,但外表看去,仍像是一個天真無邪,不涉世事的女孩兒,說話也沒什麼心機,她轉頭看著莫紫宸,說道:“莫姑娘,五色孔雀翎,是當年西夷教中,一位尊者的原身之物,上面印有他的靈息,如果真化入你體內的話,也就意味著,你可以將他原本的神通,都融會貫通。這是西夷教中極為有名‘灌頂’之法。將來,你修成他的神通之後,可以以本身之靈氣,重新修煉出孔雀翎的。”
莫紫宸聽到她對西夷大陸的事情如此瞭解,好奇的問道:“依靈姑娘,你家以前,是西夷中人麼?”
依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我母親和我講的,我也從來沒有打聽過。不過千絕雪峰,隔絕於昆吾與西夷之間,兩地之間若要相通,必須要翻越千絕雪峰不可。所以我見過不少從西夷來的修士,不過他們大部分,在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了訊息,應該都是被茫茫風雪所捲去了。”
她用手指指那邊的老者,“那位前輩,他也是住在千絕雪峰上的,而且住的地方比我還高一些,不過我娘不喜歡和他打交道,我這次接到他的飛書,還是偷偷瞞著我娘下山來的。”她吐吐舌頭說道:“我娘每逢九月之後,就會自閉入靈園,關上足足一個月之久,我就趁著這個時候下山來,然後還要趕在她出關之前回去。”
她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江問卿的背影,目光中滿是留戀之意。
江問卿像是感應到她的目光,一邊與賀瀾等人說著話,一邊仍在不時回頭。
莫紫宸心有所感,說道:“依靈姑娘,你心地純淨,心無掛礙,才能夠一路修至金丹,不過****之牽扯,真的不會對你的修行,造成阻礙嗎?”
依靈搖搖頭:“不會呀。能夠和他在一塊兒,我心中歡喜,他也歡喜,我見到他歡喜,心中便更歡喜了。於修行上,可有什麼妨礙嗎?”
莫紫宸搖頭輕嘆不語。
她自幼生於千絕雪峰之上,就如同雪山之中,一顆純淨而不絲毫雜質的明珠。她大概不會清楚,在這世上,還會有如此諸多的孽緣牽絆。並非全是一片甜蜜的。
至少以她所見,包括當年的玄空子與聶雲,後來在琳琅島上的刑飛廉與周雲成。
她不禁長嘆一聲,修行大道,是否真的要絕情絕欲。還是說,情孽之事,不過只是修行大道上的一道牽絆,必須要將其捨去,才能成就大道,如願飛昇。
就如同破妄而出的玄空子一樣?
這時江問卿已經與兩人說過了話,他揮揮手道:“你們跟我一起去千絕雪峰吧,我請依靈把你的洞地梭修一修,否則的話,就這樣拖回去給你爹看,他非把你的骨頭都拆了不可,哈哈!”
兩人跟著他走過來,見到依靈,亦懾於她的修為之高,都不敢多話,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
依靈倒不覺得有什麼,她淺笑著與他們打招唿,然後站在江問卿的身旁。
賀瀾小聲的說道:“莫姑娘,你的那個秦師兄,可真是長著一張黑臉,下次我和他還是少見面得好。”
莫紫宸不禁笑了出來,她抬頭看去,秦川正站在那位明前輩的身前,臉色嚴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