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直升機紅外搜尋,人有遮蔽物他照樣找不到。”
“你有辦法偷他飛機?”程安雅問道。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葉三少高深莫測地說道,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精緻的五官,陰鷙得駭人,隱約帶著一股凌厲的霸氣。
他,很自信。
倏地,只聽得一排子彈掃過,不遠處有幾聲慘叫,程安雅心驚肉跳,葉三少不動如山,她不敢去問,靜了半晌,見葉三少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也就坐在岩石上等著,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這幾個小時內,希望沒出什麼大變化才好。
“阿琛,我有點想念A市了。”她想家了,想他們那個溫馨的家,才離開不到半個月,卻如此的想念,受了這麼多年的折磨,擔心,恐慌,絕望,哀求……
二十幾年沒受過的情緒她這幾天都一一承受了,這才發覺,他們在A市的日子過得是多麼的舒服,多麼的幸福,那時候有葉三少的流氓,有寧寧的優雅笑容。
有流淌的優美音樂,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重新回來,也不知道回來之後,是不是還如當初那般幸福快樂。
她發現,明天這兩個字對她來說,有點奢侈了。
她都不敢去想未來會如何,深怕規劃好的未來,又被措手不及的變故給打亂了。
“我也想念。”葉琛說道,他比她更想家了。
“以前覺得A市的夏天真是熱啊,和蒸籠一樣,又熱又悶,A市的街道也好吵,人多,車多,高樓多,聲音好吵雜。不過和這裡對比,A市就是天堂了,我真是不知足呢。這生活質量啊,果然一有參照物水平就出來了,我看我以後還是要多多享受A市的空氣,就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命。”程安雅微笑道。
“胡說八道什麼。”葉三少喝道,危險地盯著她,“別讓我聽這麼不高興的話,閉嘴。”
“你還說飛機爆炸了省了骨灰錢呢,你怎麼不說自己。”程安雅不滿地反駁,他們兩人,總是半斤對八兩,誰也好不到哪兒去。
可偏生葉三少很霸道,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男人說話,女人學什麼勁?”葉三少理直氣壯地反駁,拿眼睛斜視程安雅,那表情很顯然在說,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是不一樣的。
程安雅踢他一腳,“你歧視女人是不是? 男人說話,為什麼女人就不能學了?”
“我沒歧視女人,我就歧視你了。”葉三少涼涼地說道,“你說我一個人在拳擊臺上打,你怎麼不去學?”
“那我能生寧寧,你為什麼不去學?”
葉三少,“……”
這都是什麼比喻啊,亂七八糟的。
兩人相視一笑,鬥嘴啊,果然是一向樂趣,兩人就一來一往,低聲聊天,程安雅餓了葉三少就拿出油紙包著的巧克力給她充飢。
很快就捱到晚上了,期間搜山的有兩批人上來又離開了,直升機也一直在後山盤旋著,程安雅每次都驚出一身冷汗,深怕被找到,可每一次都有驚無險地躲過。
路易斯找得特別的急,他們在山洞裡都能聽到山下偶爾響起的子彈聲,狼狗的嚎叫聲,還有男子咒罵聲,飛機的盤旋聲,一連幾個小時都沒有停歇,路易斯是鐵了心一定要找到他們。
明知葉三少在島嶼上,他的眼皮底下,他又怎麼會捨得放棄這個得到他的機會。
端看他們兩人,誰的手段更高一點。
但從裝置來說,葉三少很顯然處於不利的一面。
確定周圍沒人了,葉三少這才出了巖洞,程安雅自然不會留下,隨著他一起出來,山下別墅,燈火通明,直升機盤旋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
月,在海面升騰起來,一片清涼,今晚的夜色顯得特別的沉,零星的星星在半空顯得有點荒涼的感覺。
“要開始了?”程安雅問道。
葉三少微笑道,“安雅,我們來看一場巨型篝火晚會吧。”
他話音剛落不久,程安雅來沒來得及問,只見今天他們才剛走過的那片森林燃氣了洶洶火光,火本來是不大的,但因為風向的關係,燃燒得特別的快,很快就蔓延了整一片森林。
十幾枚燃燒彈,不約而同地投向森林各處,只聽得轟轟隆隆的聲音,大火,再一次,燒得更旺,更烈了……
山腳下,亂成一團,這片森林幾乎覆蓋了整個後山,順著風向一直燃燒能蔓延整座島嶼,程安雅才看了片刻就感覺到這片大夥的兇猛,有一種燎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