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說,你的一口利牙會幫忙咬欺負我的人,怎麼反過來先咬我呢?這樣似乎不大對,你說是不是?”受害的主子被最寵愛的小兔兒咬傷,該要流一把傷心的淚水了。
“呃……”曉兔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好像真的太不應該了。
殷槐笙輕點她小小的腦袋瓜。“好好反省。”
“是。”遮著臉的曉兔乖乖聽話,不敢有任何意見。
唉!她真的是太壞了,沒能咬欺負他的人就已經很糟糕了,居然還反咬他一口,做人怎麼可以這樣?
看她正深刻反省,槐笙忍俊不禁,卻仍是板著臉,佯裝對她大失所望。
忐忑不安的眼小心翼翼瞅著他。“你說呢?”
“嗯……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我不該對你這麼壞,我應該要保護你才是。”
“所以你以後不會再踩我的腳?”
“絕對不會!”她堅定地向他保證。
“有人欺負我,你會為我挺身而出?”他再問。
“我當然會!”她會以血肉之軀去保護他,誰想欺負他,必須先踏過她的屍體才行!
“那麼就算以後我再把你的臉畫成小兔兒或是大花貓,你也不會再生我的氣?”
“對!”曉兔用力點頭,中氣十足地回他之後。猛然發現不對勁,對上了殷槐笙那雙充滿笑意的桃花眼,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上了他的當,他根本就沒有生氣。
“臭阿笙,你又捉弄我了!”她皺起挺巧的鼻子,大發嬌嗔。
“我不捉弄你捉弄誰?”殷槐笙朗聲大笑。
“可惡!”曉兔掄起拳頭往他的胸膛捶去。
“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動手打我呢?”粉拳打在身上不痛不癢,他卻裝出疼痛的表情,不住往後退,陪著她玩鬧。
“我剛是承諾不踩你的腳,可沒說不打你。”她揮舞著拳頭,想再痛扁他。
殷槐笙開懷地笑著跑圈,讓小小的粉拳撲了個空。
“臭阿笙,臭阿笙,你別跑!”曉兔追在後頭,非教訓他不可。
殷槐笙一雙長腿,任曉兔怎麼追都追不上,他還故意放慢速度,自她誤以為快追上他之時,又火速拉開兩人的距離,讓她氣得只罵他。
跑了好以真愛的阿笙,猛的轉身,壞壞地對她咧嘴一笑,“現在換我了。”
“什麼換你?”曉兔氣喘吁吁,停下腳步不解地問。
“換我痛宰一點也不美味、又會崩壞牙的小兔兒了。”他邪惡地對她擠眉弄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啊!”聞言,曉兔驚恐地捂著雙頰,抱頭鼠竄。
她那驚慌四處竄逃的模樣,就像是即將落入獵人手中的小兔兒,殷槐笙開心地縱聲大笑,邁開大步追逐這個自小就停駐在他心頭的可愛的小女人。
幽靜的夜,皎潔的月光與暈黃的燭光無比清晰照映出快樂追逐的兩人,兩人緊密相系的氛圍,是外人怎麼也無法介入破壞的。
殷府內佈置最為珠光寶氣、金碧輝煌的“瓔珞局”內,怒沉了臉的徐水蓮端坐在紫檀木椅中,身旁各站了兩名貼身家丁與丫鬟。
被她喚來的劉管事與賬房先生恭敬站在一旁。
“你們兩個在我殷府多年,誰才是殷家的主事者,相信你們不至於老眼昏花看不出來才是。”徐水蓮字字鏗鏘有力,企圖以當家主母的氣勢壓倒兩人。
“是,夫人。”劉管事與賬房先生兩人點頭稱是。
“既然你們心下都明白誰才是主子,為何賬房先生不把我要的賬冊呈上?”這陣子她不過是忙於處理孃家的事,賬房先生竟然敢拒絕呈上賬冊,實在是膽大包天。
再想起白天在琥珀廳受那小雜種的氣,教她心頭的火氣燒得更旺,這殷家上下是怎麼了?太久沒受她整治,全反了不成?
“小的並未接到少爺指示,夫人想看賬冊,請容小的向少爺稟報過後,再取來給夫人過目。”賬房先生話說得客氣,卻也很清楚表示,沒有殷槐笙首肯,甭說徐水蓮要看賬冊內容,連賬冊封皮都摸不著。
徐水蓮大怒,重重拍了桌面一下,桌上的杯盤彈飛碰撞,發出清脆聲音。“好你個賬房老李,居然敢吃裡爬外,也不想想若非我發你薪餉,供你一家三餐溫飽,你哪有今時今日?要知道我既能讓你過得舒舒服服,也能讓你窮途末路,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究竟在跟誰說話。”
“夫人所言甚是。”賬房先生表面對徐水蓮恭敬,實際上內心對她有諸多不滿,雖然他們一家的確是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