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組長,這個醋你就不用吃了吧。”
周莫黑著臉不說話,謝言捏了捏她的臉,“別這樣,我回來給你帶蛋糕吃。”
周莫興奮的點點頭,“我要吃巧克力蛋糕。”
說完之後,周莫悲哀的想,她居然又被謝言用蛋糕的給擺平了,看著謝言得意的笑容,周莫抬了一下眼睛,不懷好意的說:“我是吃醋了,不過不是吃你的,而是吃沈湛北的。”
謝言皺起眉頭,疑惑的問:“你什麼意思?”
周莫用手摸著肚子,笑著說:“你別忘了,我肚子裡懷的可是沈湛北的孩子,而我,也是沈湛北的合法妻子。”
謝言的心臟一陣抽搐,他用手捂住心臟,受傷的看著周莫,“你是想氣死我吧?”
周莫吐了一下舌頭,“行了,不逗你了,你去陪你們組長吧,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帶巧克力蛋糕,對了,買蛋糕的時候順便去趟藥店,幫我買盒打胎的藥。”
作者有話要說:
☆、陪伴
沈湛北家的門沒有鎖,謝言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謝言走進客廳,看到沈湛北仰面躺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狂霸天一直趴在沈湛北的身旁,看到謝言走了進來,狂霸天低吠了一聲,情緒看起來不是太高,應該是被他主人營造出來的低壓氣氛影響到了。
謝言走到狂霸天的旁邊,蹲下身,摸著它的頭說:“乖,你先去花園玩,你主人的事情我來解決,你不用擔心。”
狂霸天站起身,給了謝言一個信任的眼神後,就搖著尾巴向花園的方向跑去。
回想著狂霸天那個信任的眼神,謝言鄭重的想了一個問題,狂霸天真的是條狗嗎?有沒有可能,狂霸天原本是個人,因為得罪了他們組長,所以被他們組長幻化成了一條狗?
以謝言對沈湛北的瞭解,這麼睚眥必報的事,沈湛北是絕對幹得出來的。
沈湛北轉頭,看到蹲在他旁邊的謝言,聲音疲憊的問:“你怎麼來了?”
謝言不知道要和沈湛北說些什麼,索性躺到了沈湛北的身旁,陪他一起盯著天花板發呆。
“你是在擔心我嗎?”
沈湛北不光聲音疲憊,笑容也很疲憊,謝言看著沈湛北的笑容,用手輕輕的蓋住了沈湛北的眼睛,“組長,睡一會兒吧,睡醒了就好了。”
沈湛北笑了一下,把手覆在了謝言的手上,“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
“這不是逃避,是暫時的休息。”謝言側過身,“等那個虛幻的世界消失了,一切都會回到原點的。”
那個虛幻的世界應該馬上就會消失吧,沈湛北把另一隻手放到胸口,對謝言說:“可是我的心回不到原點。”
沈湛北嘆了一口氣,“我原以為我可以改變一些事情,可是結果呢,我費盡心機做的事情,到頭來一點意義都沒有。”
謝言想起周莫,笑了一下,“也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至少讓我認識了周莫,而且你也知道了鄭悠寧曾懷過你的孩子。”
想起鄭悠寧肚子裡的孩子,沈湛北的心裡又是一陣難受,他用手抓著胸口,感受著謝言帶給他的黑暗。
謝言的手雖然冰涼,但是卻給沈湛北帶來了一絲的安寧,他握緊謝言的手,感激的說:“謝謝你,謝言,這麼多年,只有狂霸天和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沈湛北以為謝言會說點什麼,可是謝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沉默的待在旁邊。沈湛北皺了一下眉頭,問謝言,“你怎麼了?”
謝言的語氣有點氣憤,“組長,你怎麼可以把我和狂霸天相提並論呢,而且狂霸天的名字居然還排在了我的前面。”
沈湛北啞然,悲傷的情緒一掃而空。
謝言笑了一下,“組長,我開玩笑的,你別在意。”
沈湛北搖搖頭,示意謝言繼續說。
謝言抿了一下嘴,對沈湛北說,“其實,你不用謝謝我,我沒死之前你就是我的主子,我死了之後你又這麼照顧我,我當然要一直跟著你了。”
謝言雖然沒有了記憶,但一些習慣和感覺還是存在的,在他當上陰差的前一百年,他只要一見到沈湛北就想下跪請安,控制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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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眼前一片漆黑。”沈湛北給謝言描述他現在的感覺,“什麼也看不見,很舒服,像我臨死前看到的情景。”
謝言聽著沈湛北的描述,突然有點好奇,他臨死前看到的情景會是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