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一動不動的站在這名修士屍體左側的“青衣魏索”,卻是又過了好大一會之後才慢慢的變淡,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
一時整個地陵之中的聲音突然暫時都消失了,整個地陵之中死一般的沉寂。
現在魏索也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更加的緊張。
他前方三四十丈的地方,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深淵的上方有一座橫跨兩端,看上去除了一些粗大的裂紋之外,還尚且完好的石拱橋。
靠近魏索這方的橋頭,一堆好像是運進來還來不及雕刻的方塊巨石堆裡面,也埋伏著一名修士,這名修士身上的法衣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煉製,居然和灰巖蛇一樣,能夠隨著周圍環境的顏色變化,此刻他身上的法衣就和那些方塊巨石的灰白色顏色一模一樣,要不是綠袍老頭提醒魏索,在這種昏暗至極的情況下,魏索就算走到他身邊不遠處,也未必能發現得了他。
魏索用望氣訣法看去,這名看不清面目的修士赫然和方才被他用幻光符吸引了注意力,被他偷襲殺死的那名修士一樣,是神海境五重的修士。
看來黃衫修士那一夥人,也不是個個都是恐怖的周天境修士。
但很明顯黃衫修士這夥人的數量也是不菲,而且似乎是對這個地陵的環境有些熟悉,在很多地方都已經安置了人手,似乎是在暗中監視著鐵策的人的動向,等到合適的時候就一舉出手,來個大規模的圍殺。
魏索屏息看了片刻,又拿了一張幻光符在手中,和方才一樣,偷偷的朝著這名埋伏在橋頭不遠處的修士靠近了過去。
此刻連著手頭上這張,魏索還有一共四張幻光符,只是其中有一張還是大白豬幻光符,魏索覺得在這種情形下還是用幻出自己身影的幻光符比較好。畢竟像方才一樣,一下子就可以分辨出敵我,不會以貌取人,失手錯殺掉鐵策的人。
“怎麼,想偷襲我麼?”
但是,讓魏索一下子頓住,差點魂飛魄散的是,在他距離這名修士至少還有二十丈的距離時候,這名修士卻突然猛的轉過了身來。
這名修士看上去三十幾歲年紀,面孔乾瘦,顴骨高聳,最為引人注意的是,此人渺了一目,帶著一個黑色的眼罩,是個獨眼龍,而此刻他就用一個獨眼盯著魏索,雙手負在背後,不住的冷笑。
魏索一邊十分驚惶的掏出一張火球符,一邊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怎麼可能,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怎麼,區區一階火球符,就想對付得了我麼?”獨眼修士不屑至極的看著魏索,伸手一點,一面黝黑的鐵盾懸浮在了身前。
“算了,遇到你這樣的高階修士也是我倒黴,我好不容易溜到這裡,沒想到沒有遇到鐵策的人,卻還是被你們撞上了。”魏索一臉死灰的放下了火球符,“只是我怎麼都想不通,你怎麼會一下就發現我的。”
獨眼修士得意的笑了笑,“讓你死個明白也無妨。”說完之後伸手一揮,一條銀黑色的小影子從他身下突然竄了上來,竄到了他的手中。卻是一頭身上有著銀黑色條紋的老鼠。
“噬銀鼠,原來是馭獸術。”魏索愣了一愣,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還把火球符塞進懷裡去幹嘛,等一會我還得再掏出來。”看著魏索點了點頭,垂頭嘆氣的把火球符又重新塞進懷裡,獨眼修士忍不住哈哈一笑。
“你這是幹嘛?玄龜盾?”可是讓他突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的是,魏索將火球符塞到了懷裡之後,卻是一揮手,抖出了一面黑色龜甲般的盾牌,懸浮在了他的身前。
第六十一章 地圖、奴獸殘篇(第一更!)
“怎麼,難道你還想和我拼一下不成?”獨眼修士一個獨眼一瞪之下,好像反應過來了似的,“哦,你是想抵擋一下,期望鐵策的人能聽到動靜趕來麼?不過你還是別痴心妄想了,別說鐵策的人一時根本不可能過來,我要殺你,也不會弄出太大動靜的。”
魏索看了一眼獨眼修士,沒有答話,卻是拿出了一樣東西,說,“不是的,我是要讓你看看這件東西。”
“什麼東西…啊!”獨眼修士有些好奇的瞪大了唯一的一個獨眼,但是他才剛剛將唯一一個獨眼瞪大,他的身前就好像升起了一團烈日一般,他的獨眼頓時好像被針扎到一般,根本睜不開來。
“我靠!這是什麼東西?蛇鼠一窩?奶奶的你也不怕你的蛇把你的老鼠給吞了啊!”
用日灼寶符一下子刺得獨眼修士睜不開眼睛,魏索原本馬上就想用五行銅環和陰魅刃給這個傢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