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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過程,如果再裝不知道顯然不行,於是一五一十的向齊王一說,聽見齊王氣哼哼地怒喝一聲“這個趙勝實在不曉事,這不擺明了給寡人難堪麼”之後只剩下了無奈,他便沒必要再吭聲了。畢竟他清楚齊王此時也只能無奈,就算趙勝明火執仗的跟齊國搶人才,難道齊王還能跟趙勝打架去?

這句話也只能按下不提,全當沒發生,蘇秦輕輕揭過去之後全部心思便都放在了那兩份奏章之上。那兩份奏章明擺著都是真的,趙國人如果要在這上頭耍陰謀詭計,那智商可就實在太低了。對於蘇秦來說,這兩份奏章是否真的有聯絡並不重要,只要齊王認為有聯絡就行,這樣的意外之喜實在未曾料到,既然能省卻心機口水,蘇秦自然不想再去冒暴露心思的風險。

確也如蘇秦所料,趙國人並不至於這麼傻,雖然隱藏在齊國的雲臺郎在某些事上做了些文章,但絕不是在這兩份奏章之中。有些時候廢物或者廢事完全可以再利用,虛虛實實的攪在一起混淆視聽往往能達到事半功倍之效。如今趙勝沒必要動,甚至不能動,唯有靜觀其變,讓齊國人自己去揣摩才是上上之選。

當天拜別孟軻離開稷下學宮回到驛館已是申時,蘇秦有心思急著走,趙勝當然也不可能留他,當下將蘇秦禮送出去回到住處坐下,觸龍和藺相如跟趙勝還沒說幾句話,錯眼看見蘇齊在門口時不時地向裡張望兩眼,似乎有什麼話急著跟趙勝說,心知他必有隱秘的事要回報,也便不再多留就告辭了出去。

自己人倒也沒那麼多講究,趙勝將觸龍和藺相如送到廳門口便沒再出去,蘇齊在一旁早就等的急了,瞥眼將他們目送出院門便急惶惶地對趙勝小聲說道:

“公子,今天小人在稷下學宮見到些怪人,只怕有些說道。”

“噢……進來說。”

趙勝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反身又走回了廳門。蘇齊警惕地向外看了一眼緊跟著竄了進去,見趙勝已經在席上坐下了身,便慌忙扶著矮几坐在一旁低聲稟道:

“剛才在稷下學宮時小人不是出去方便了麼。這一出去沒想到卻發現大殿北邊帷幕之後藏著人。呃,離公子所坐的地方不過十餘步遠。”

趙勝聽到這裡微微一驚,不覺回想起問禮大殿的結構,連忙問道:“大殿北邊?帷幕之後藏著人?是在我身後麼?”

蘇齊嘿嘿笑道:“就在公子身後。他們藏在帷幕之後的角落裡,倒是不易察覺,不過哪能逃過小人的眼。小人見他們所在之處離公子如此之近,本來還頗有些緊張,生怕對公子不利,但看清他們的模樣卻放下了心來。

公子,你道那些人是什麼情形?是七八個褐衣大漢圍著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文士和一個跟公子年齡相仿的少年人。小人生怕他們看出小人已經發現了他們,所以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並未看清那兩個人模樣,不過他們一直在靜聽公子和那些稷下先生論學,倒像是沒有資格參加卻想偷些學問的樣子。本來這還沒什麼,只是那些大漢雖然身著褐衣,但小人一看便知他們必是護從一類的人物。估計那名中年文士和那個年輕人身份不低,您想啊,他們若是稷下學宮裡的人,既然能進問禮大殿,又何必又是躲著又是如此防衛嚴密?”

這情況確實稀奇了些,趙勝一邊靜聽一邊動起了心思,等蘇齊說完才悄聲問道:“中年文士,和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還有七八個護從……你當真看準了麼?”

蘇齊確信的點點頭道:“公子放心,小人若是看不準絕不敢亂說。”

“嗯,著實奇怪了些。全文字無廣告中年文士,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人要這樣躲著?難道……不對,不可能。”

凡事反常即為妖,出現了這樣突兀的情形趙勝不能不好好考慮考慮,迅速思考起了所有可能性。然而蘇齊的話上來就將他引上了歧途,他一想到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文士在眾多護從拱衛之下領著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突然之間不覺一凜,但即刻又覺著這思路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一陣搖頭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蘇齊也正好奇著呢,見趙勝又是“難道”,又是“不可能”,明顯是想到了什麼卻緊接著推翻了自己的思路,頓時有些氣餒,連忙搜腸刮肚地苦苦回憶起了當時的細節,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連忙說道:

“公子,以小人之見,那兩個人必然是齊國的貴人。您前往稷下學宮拜見孟賢師,又有齊國的蘇相邦相陪。這般大的陣仗之下,稷下學宮之內特別是問禮大殿周圍早已佈防嚴密,閒雜人等怎麼可能進去?”

趙勝點點頭道:“這個是肯定的,不過他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