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都成這樣了還去做什麼?妾身勸了你幾次讓你向大王請辭,你偏不聽,現在你身子都這樣了還怎麼視事……
“不,咳咳……”伴著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趙固斑白的頭髮和鬍鬚都微微顫動了起來,勉力的抬手向夫人一擺道,“我趙固身為大趙宗室,又是大司馬,不能為,咳咳咳咳……不能為家邦分憂,如何對得起大王,將來又如何對得起子孫?咳咳咳,快更衣備車,老夫要去見李相邦!”
趙夫人知道趙固是倔強了一輩子的人,如何會聽她的勸告,只能無聲的哭泣著不做聲了。
不大時工夫一輛華車轔轔的駛出了趙固府邸,到了相府門外,趙固強打起精神推開好心上來攙扶的僕役,盡力穩住步子踏進了門去。
趙固可以裝作沒事的樣子,但滿臉的憔悴病容怎麼可能掩蓋得住,李兌一見到他這幅模樣,趕忙起身和李疵一起迎上去攙扶進了正廳。人家李相邦都已經噓寒問暖上了,他趙固還撐個什麼勁兒,虛虛地謝了便坐下了身。
李兌細細的看了看趙固的臉色,頓時放下了心,與趙固同席一座,忙關切的說道:“下官不知道大司馬重恙在身,冒昧相請,實在是……”
趙固壓住咳嗽連連喘了幾口粗氣,沒等李兌說完便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有勞李相邦掛念,下官只是得了些微恙,還連累不到公務,不妨事的。”
微恙?還什麼連累不到公務……趙固這些話李兌怎麼聽怎麼感覺像是在跟自己頂牛,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彎腰站在幾前臉色陰晴不定李疵,心裡頓時微微有些不悅,沉住氣笑微微的向趙固望了過去:
“大司馬萬萬不要這樣說,還是身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