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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實在不好把握,畢竟即便拋開別處的事不說,大趙精銳畢竟還是以步車為主,萬餘騎軍在長城以內可以所向無敵,但出了關在草原上卻實在不夠看的。”

牛翦和趙奢聽趙勝這樣說總算徹底放下了心來,他們這次打算的本來是要佯敗,誰想最後雖然沒露餡,但殲敵數目還是遠遠超出了預料。這種情況雖然不能排除胡人使詐,但更大的可能還是胡人戰力不像原先預估的那樣強,這樣一來很容易使將士們浮躁起來。

兵士們浮躁只要能彈壓住,並且往正確的方向引導很有希望成就更大計程車氣,但是如果統帥的將領也跟著浮躁起來,那可就是兵家之大忌了。趙勝能在佔了便宜以後依然冷靜的看到己方與敵人的差距,這份沉穩足以成大事了。

“富而不奢,貴而不驕實為難得,先王離世之後本以為大趙國運已衰,今後只能撐持,如今看來萬事尚不可料。”

牛翦想到這裡心中不覺寬慰,歉意的報以一笑,轉口說道:“不過這次也有咱們沒想到的事,匈奴人沒有易服便和樓煩人一同殺了過來,丟下的屍體也不去管,看這意思多半是公開與咱們為敵了。據先前所探情形匈奴單于王庭據高闕不下千里,此次來的匈奴人當是攣鞮氏無疑。攣鞮氏首領名叫……”

趙奢提醒道:“於拓。”

“對,就是這個於拓。”

牛翦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於拓是當年匈奴左賢王之子,二十多年前因為攻伐月氏其父身亡,從此與匈奴呼衍氏單于結了怨,這些年漸漸坐大,已有相爭胡酋單于之位的意思。於拓既然敢公開來攻,那麼便說明了四件事,其一他已經大半相信相邦在俞那提面前露的‘短兒’,其二他已經對單于不再忌憚,其三他要藉此樹威,並以河套為誘餌將其他匈奴族氏拉到自己這邊。其四則是他要給樓煩王吃下定心丸,以免樓煩王疑心他懼怕大趙。”

匈奴與樓煩雖然同屬白狄,長相上沒有區別,但服飾習慣卻不一樣,樓煩人受華夏文化影響較重,與中原人一樣右衽,而匈奴則是左衽,這樣明顯的區別匈奴人都不去掩飾,那自然是公開與趙國為敵了。趙勝點點頭應道:

“其三其四才是最重要的,畢竟陰山陽山是樓煩人的地盤,匈奴攣鞮氏地盤遠在其西北,以大趙的騎兵力量極難深入其地,於拓公開幫樓煩王進則可佔據河套繼續做大,要是發現咱們在使詐示弱,退也完全可以自保,實在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是啊,穩賺不賠……”

牛翦多少有些犯躊躇,忍不住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眼角餘光卻看到樂乘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到了跟前慌忙向趙勝一拱手,臉上已經滿是喜色。

“相邦,馮夷馮大哥回來了。”

“馮夷回來了麼?快,回城見他。”

趙勝雙眉一提,連忙向牛翦和趙奢招了招手,當先快步走向了關城。

………【第五十三章 權衡(下)】………

“公子。”

“公子,小人回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馮夷辛苦。”

……

闊大的帥帳裡,一身風塵未除的馮夷叉腿坐在一截矮木墩上,左手捧著碗酒,右手攥著根羊肋,一邊啃得滿嘴是油,一邊眉飛色舞地向擁在身旁的蘇齊、許歷說著什麼。蘇齊的大嗓門不時發出一串粗粗的長笑、而不大言辭的許歷則一直在抿嘴輕笑著靜聽。

蘇齊許歷兩個人因為大梁刺殺的事原先與馮夷雖然有些芥蒂,現在身份也已有所不同,但畢竟都是從平原君府出來的,經過了幾番同生共死,早已成了朋友,感情上並不比因為長輩友誼而從小當馮夷“跟班”的樂乘差多少。這時看見趙勝興匆匆的走了進來,馮夷連忙扔下酒碗羊肋,一邊在衣襟上擦著油手,一邊與蘇齊他們一同起身相迎,一番隨意的拜禮後,蘇齊和許歷連忙退了出去。

馮夷這聲“公子”是君府主臣之間的私稱,當他看見帳門口大將軍牛翦在跑出去的蘇齊、許歷掀簾鞠讓下慢吞吞的跟進來時,心中突然有所了悟,連忙長鞠下身,畢恭畢敬的拱手拜道:

“相邦,大將軍。”

“呵呵,不要多禮。”

這內外之別可是有些明顯了,拿老夫當外人啊……牛翦寬厚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抬手將馮夷攙起來道:

“剛才公子還與老夫提起你,沒想到你說到就到了,看這樣子此行應當是順利了。”

“謝大將軍,此行一切順利。”

馮夷見牛翦有意拉近關係,兩邊小虎牙一露,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