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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還可以先少練些騎兵,以少以精為要,就算只有十幾人幾十人我也不嫌少,不過一定要選嘴嚴的。若是真打起來,再以這些人為將校操練其餘騎兵,用不了幾日應該就能成軍。”

趙勝雖然滿臉都是嚴肅,但心裡卻已經笑了出來,他把這件事說得這麼嚴重雖然是在提醒廉頗要萬分謹慎,但其中多少也有些戲謔成分。俗話說超前半步是天才,超前一步是瘋子。趙勝為應對這場極有可能爆發,並且如果當真爆發的話,趙國憑現有力量百分之八九十都要戰敗的戰爭,無奈之下只能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但如果戰爭沒爆發,這些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東西卻同樣很難保密,趙勝還不得賠掉底褲?所以趙勝早已留了一手,只是拿出了能應對這場戰爭的利器,至於真正的“大殺器”依然還在層層保密之中。

廉頗當然不可能想到趙勝的葫蘆裡還有什麼藥,對於他來說擺在面前的這些“畫”已經是絕世之作了,剛應了聲“諾”,誰想錯眼間卻看見平陽君趙豹邁著大步走進了廳門。這一下子廉頗嚇的不輕,九尺高的一條壯漢竟然瞬間變成了害怕別人搶糖的小孩,連忙俯身將那些絹畫全數塞進了衣襟,緊接著向趙豹一拱手,含含糊糊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便悽悽惶惶的逃了出去。

趙豹頓時被廉頗的表現弄了個一頭霧水,傻呵呵的望著他跑出了院門方才轉頭奇道:“三哥,廉將軍怎麼了這是?噯,我剛才見他像是在往懷裡藏東西。怎麼,三哥送他什麼寶貝了不成?”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趙勝差點笑得岔過氣兒去,連連咳嗽了幾聲才忍住笑道,“確實是寶貝,十足的寶貝,廉將軍為了這寶貝把全家性命都壓上了……四弟,你不跟著太宰好好學六典,跑我這裡做什麼?”

“嗐,什麼六典七典,三哥別提了,我現在聽見這兩個字頭就大。”

自從李兌倒臺以後,趙豹倒是做了些庶務執事,但是他性格太毛躁衝動,具體事做不好,反而喜歡指手畫腳,其他的官員有口難言又不敢得罪這位爺,只好拐彎抹角的向趙王何和趙勝訴苦,趙何訓了他一頓以後,先是免了他的職務,接著又請主管典籍的太宰為師監督他重讀用來修身治國的《六典》。趙豹雖說毛躁衝動,可有一點好,清楚自己有什麼毛病,挨訓之後便老老實實跑太宰那裡報到去了,這一“學”就是好幾個月,至於效果如何……誰也不清楚。

趙豹見趙勝哪壺不開提哪壺,不免尷尬的撓了撓頭,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幅疊著的細帛,就手一抖,展開了方才遞給趙勝。

“噢,我找你還真有事,這是怎麼回事兒?”

趙勝見趙豹遞過來的是一幅尺把長的帛書,仔細一看才發現是自己命人制撰的請帖,便笑道:“三哥擺宴請客。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妥什麼妥!好端端的怎麼想起設宴了?”在趙豹眼裡趙勝是別人的相邦,可不是他趙豹的相邦,見趙勝一副“糊塗”模樣,頓時有些惱,猛地一瞪眼道,“別人倒還罷了,我怎麼聽說你連趙代、趙佗也要請進府來?”

趙代、趙佗是安平君趙成的兒子,說起來是趙勝和趙豹的堂叔,但趙成是害死趙武靈王的元兇,在趙豹眼裡他們一家都是仇人,當初因為給他倆封地的事還差點跟李兌打起來,哪裡還會認他們當叔父。現在趙勝請客居然把他們也包括在內,趙豹怎麼可能不惱。

趙勝明白趙豹的心情,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不重要,於是親熱地拍了拍趙豹的肩膀笑道:“先不要管趙代和趙佗的事,來,你先坐下,三哥正好有事要找你,此事也只有你做最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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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勝拉住趙豹商議“最妥當”的同時,另外一群人也正在往某一處府宅趕去,對他們來說,很快將要發生的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也算的上頭疼事了。

………【第六十五章 對策】………

豔陽漸已西斜,煦暖的白光透過窗欞撒入宜安君府主君休憩的廳室,在鎮宅桃木鋪就的地板上“畫”出了一塊塊整齊的方格,空氣中的纖塵清晰可見。

廳裡或坐或站,呈扇面狀圍在一方靠塌旁的足有一二十個人,皆是敞袖華袍、峨冠博帶。如此華美的裝束本應配以飄逸閒適的神采,可也不知怎麼的,他們齊齊投向榻上的目光卻頗有些遊移不定,似乎心事頗多。

宜安君趙造半靠在榻上,神情頗有些慵懶,平伸微張的雙腿上搭著一條亮絲絹巾,兩名豆蔻年華的俏麗小婢一左一右的跪在兩側,粉拳微蜷,輕輕地捶打幾乎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