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好不熱鬧,許久的工夫方才消停下來。
婚慶的正典要到今天晚上才正式開始,季瑤身邊本來就少不了孃家帶來的人伺候,平原君府如今又往這邊增派了人手,按說藺相如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了,但正所謂越是有能力的人越命苦,等消停下來跟平原君府內府管事見了一面,藺相如卻又匆忙抽身進了院子。
藺相如再次來見季瑤,倒不是趙勝向他指派了什麼新任務,而是因為內府管事無意中說的一句話讓他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做,雖說這事兒之前跟誰也沒商量過,但在季瑤入主平原君府之前要是沒有鋪墊好,今後怕是會引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作為趙勝最為重要的心腹,藺相如也只能當仁不讓了。
雖然在這裡安頓下來是為了讓季瑤和魏章他們休息的,但隨從人員能休息,魏章、魏齊他們卻沒這個功夫,再過不到半天就得進邯鄲拜行禮儀,一些細節上的事當然要好好商量商量才行,所以送走了一波又一波來見禮問候的趙國人以後,魏章和魏齊以及幾個隨行的禮儀官員依然留在季瑤寢室外廳中嘀嘀咕咕的商量著晚上大典的事,當門子來報“藺先生又過來了”時,魏章不由得愣了愣,這才點頭道:
“哦,請藺先生進來。”
不大時工夫藺相如在門子引領之下走進了院門,早已等在廳門口的魏章連忙帶著魏齊等人一臉和風的迎上去笑道:
“嗨呀,藺先生這一路cāo勞的,怎麼也沒去歇息歇息呀,入夜還有那麼多的事要忙。來來來,快請廳裡寬坐。”
“呵呵,受人之命忠人之事,相如受家主重託,可不敢有一絲怠慢啊。平丘君請,城陽君請,各位大夫請……呃,平丘君呀,公主歇下了麼?”
魏章、魏齊位尊之身,藺相如這樣的身份要是平常連見他們的可能xìng都沒有,不過藺相如地位再低也是趙勝親自安排來照應魏章他們的人,那魏章就得客客氣氣的才行,一邊向廳裡相讓一邊附和著笑道:
“晚上正典禮儀繁雜,萬萬出不得岔子,魏章這不正和舍侄他們商議著的麼。先生是謹慎之人,這會兒來的正好,魏章多有不明之處還得先生指教。哦,季瑤在內室裡呢,正典未行,不能與先生面見,還請先生見諒啊。”
“指教實在不敢當,平丘君實在折煞相如了。(,觀呵呵,相如此來是內府派人傳來了家主的話,讓在下過來問季公主安好,另外看看公主和兩位君上還有沒有其他事吩咐。”
說著話幾個人已經走進了廳去,藺相如當廳一站,向著季瑤所在的內室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高聲說道:
“家臣藺相如拜見夫人。”
內室裡傳來季瑤的聲音道:“藺先生辛苦了,季瑤多有不便,還請先生海涵。叔父和兄長陪藺先生坐。”
“諾諾,謝夫人。”
藺相如笑呵呵的應命與魏章、魏齊他們相互鞠讓著一同坐下,這才轉頭向著內室笑道,
“夫人,是這樣。公子此前已經向大王和王后回命,王后特囑公子讓內府管事施悅傳過來幾句話,說是夫人至晚就要入府,府中籌備匆忙,怕是有些地方難如夫人的意,所以特命相如過來請夫人示下,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安排之處。”
季瑤在內室裡輕聲笑道:“季瑤謝王后關照。不過嫁君隨君,從夫侍夫,魏趙風俗雖然頗有不同,但季瑤卻當守趙地風俗,也沒什麼可安排的。王后那裡季瑤前去拜見時自當相謝,有勞藺先生了。”
倒是個省事兒的女主人,可後邊的話還得往下接呀……藺相如歪著頭舔了舔嘴唇,微一思忖才笑道:
“諾諾,相如按夫人所囑回稟就是。呃,夫人啊,相如奉公子之命沿路侍奉,萬事不敢稍有差池,雖說幸好沒出什麼謬誤,不過剛才才突然想起來,相如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夫人回府之後各處下人什麼的難免有些生疏,用起來怕是不大順手。夫人看,相如是不是……”
也沒用藺相如過多暗示,季瑤便柔聲笑道:“先生說的這些倒是正事。這一路走得匆忙,府裡的情形季瑤也未曾請教過先生,今後要是惹了笑話怕是不好。嗯,要不先生先提點一二。”
總算是順上來了。藺相如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又瞄了魏章和魏齊一眼才笑道:
“公子事務繁雜,在府裡待的時候少,府裡頭原先各項管束可能略微有些鬆懈,夫人入主以後還請重整。大管事鄒同倒是個謹慎之人,行事也麻利,自從公子建府被先王分過來以後一直對公子忠心耿耿,倒是個趁手之人。府中各院各處管事僕從雜役的情形夫人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