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我看誰敢動!”
趙正登時火了,張牙舞爪的喝止住司徒署差吏,怒目圓睜的對趙勝喝道,
“怎麼著,想息事寧人?我呸,沒那個門兒!今天老子還告訴你趙勝,別整天擺你相邦的臭架子,老子還真不認這個,你別覺著你是相邦別人都怕你,也不看看宗室裡有多少人對你不滿!我還告訴你,進我成武君府的門兒你想也別想。今天是有我沒趙奢,有趙奢沒我,你要敢攔著,小心老子連你一起揍!”
“成武君!”
別的話什麼都好說,趙正居然把宗室裡隱秘的矛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了出來,趙勝已然忍無可忍,猛然暴喝一聲,迅速轉頭對趙奢高聲問道,
“講,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相邦,我看這事兒……”
還沒等趙奢做出反應,大驚失sè的虞卿連忙跑了過來,一整句勸告還沒說完,趙勝已經出離憤怒的瞪了他一眼,喝道:
“成武君不是受了委屈要說法麼?今天我就要好好給他個說法!趙奢,講,大聲講!”
“諾!”
這仇人算是為下了,趙正已然蠻不講理,要是不打壓掉他的氣焰,別說趙奢今後難辦,趙勝這個相邦也沒法再當了,於是趙奢一五一十的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此前趙勝也已瞭解了個七七八八,等趙奢話音一落,立時對趙正喝問道:
“聚眾滋事,毆打官差,以武抗繳,形同篡逆,該不該殺!”
“你,你……”
趙正被趙勝喝問的一哆嗦,接著脖子一梗怒道,
“那都是他一面之詞!”
趙勝緊緊的盯住趙正不放,再次怒道:“一面之詞?那我問你,徵繳糧稅是為常法,為何會驚動司卿佐貳親自出面?你是大趙的封君公孫,儀同上卿,趙奢只不過是個司卿佐貳,要是沒被你府上的人逼迫,為何要當眾殺人明法?”
趙正依然不讓,用比趙勝更大的聲音喝道:“那還不是你挑唆的!你就是看不得宗室中人享福,變著法兒的瞎折騰!”
“我挑唆?”
趙勝狠狠的咬了咬牙,怒道,
“成武君,你說話要有個證據,不然的話便是誹謗大臣。我只問你一句,你抗繳沒有?”
“平原君啊,我家君上他真沒抗繳。您想想他怎麼也是大趙的公孫,怎麼會,怎麼會抗繳?”
康午沒等趙正答話,心裡早已經哆嗦了起來,抗繳是明罪,任你是封君也逃不了,趙勝說趙正這是在誹謗大臣,那就是開始給趙正找罪名,那麼到時候趙正獲罪,他這個平常跟著趙正作威作福的大管事就什麼都沒有了。
康午這些話剛一出口,趙正差點沒背過氣兒去,心中暗暗想道:我他娘找的這是什麼廢物。抗繳又怎麼了?後頭有各府封君鎮著勢,又有上柱國趙造壓著趙勝一頭,就算抗繳犯罪,趙勝又能拿我怎麼樣?除非他真敢跟宗室翻臉,要不然最後還不知怎麼樣呢。
趙正今天明著是想挑事,要是沒有康午插嘴,早已脫口而出“老子還就抗繳了”,然而想到趙造、趙譚他們這些rì子一個勁兒的壓制自己,應當還不想跟趙勝翻臉,自己這個頭似乎伸的有點早了些,就算趙造他們會保自己,估計也少不了一番折騰,這樣一想,他又不敢把那麼硬氣的話說出口了。
趙勝冷笑著看了康午一眼,接著冷森森地盯住趙正道:
“這樣說來成武君沒有抗繳,那些人是自作主張欺凌官差了。既然如此抗繳之罪,逆主之罪該不該殺!”
“他們有沒有罪,該不該殺那也得先來問我,不然那便是不給我面子,趙奢該殺!”
趙正此時已經開始後悔剛才沒聽趙勝的勸告關上門再說了,但事已至此,當著裡裡外外這麼多人的面要是接著反悔服軟,顯然要徹底丟盡顏面,連跟趙勝叫板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在沒有臺階的情況下還真不能自己往下跳,頓時把那十幾個人有沒有罪撇到了一邊,直接咬住趙奢不放。
如果趙正稍稍露出些服軟的意思,趙勝也會給他個臺階下,但趙正又咬上了趙奢,如果再對他好聲好氣,必然會再次助長他的氣焰。開了這個先例,今後其他封君府只會有樣學樣,朝局便更是不堪,所以趙正是不知道後退,而趙勝此時卻是沒有了退路,冷冷的哼笑了一聲,高聲說道:
“如若這些人不去抗繳阻門,為何會打起來?趙奢又為何要親自到你成武君府來?既然成武君沒有抗繳之意,誰這麼大膽子敢於聚眾抗拒官差!康午,你說,誰